他此刻其實和江海等人一樣的無奈。
喝到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換成啤酒了，搬上來的三箱啤酒很快就被喝完了。
伍豪見氣氛有些壓抑，準備提杯酒緩和一下，卻發現已經居然沒酒了，連忙喊道：“老何，再來幾箱啤酒”
老何和一個夥計抬著“一箱啤酒”走了過來：“奎哥，啤酒就剩這麼多了，實在對不住啊！”
眾人一瞧，這一箱中大半是啤酒、其餘混著的居然都是大白梨（別名“大綠棒子”，一種飲料名，風靡龍江省，口感清爽，好喝不貴，尤其受兒童歡迎）。
得，老何把這一群不良少年當孩子哄了，這還了得？
伍豪頓時火起，“啪”的一拍桌子，就爆了粗口：“****，你幾把啥意思，店還想不想開了？喝你點啤酒這麼摳搜的？又不是不給你錢”
老何戰戰兢兢的解釋道：“小伍哥，我真沒騙你們，不信你到後廚看看，大前天我就給聯珠啤酒廠打電話要過貨了，可到今天還沒送來”
伍豪翻白眼道：“你怎麼做生意的，死腦筋不會轉彎麼，這破聯珠啤酒有什麼好，你不會進點哈啤、青島啥的啊”
老何苦笑著說道：“小武哥，你有所不知啊，現在別說我這小店，就咱整個道北商業街，恐怕沒一家店有哈啤和青島啤酒賣了。之前啊，我也是這三個牌子一起賣的，可自打中秋節過後。突然另外兩個牌子的代理商就不供貨了，就剩這一個牌子了。現在倒好。這聯珠啤酒都快牛上天了，你們說說堂堂一個咱本地產的啤酒。但配送反倒不如人家外地的，態度不好不說，送貨速度還很慢。今天叫貨，明天能送來就算好的了，等個3、4天什麼的都習慣了，哎，生意難做啊！”
“嗎的，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喝過這兩牌子的啤酒了。行了，你也別跟我們這磨磨唧唧的了，把這些肉串再熱熱”伍豪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這就去”
老何說著招呼夥計過來收桌上有些涼的了肉串，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大爺、大爺？”
老何一晚上頭一次聽到這麼有禮貌的稱呼，抬眼望去，竟是剛才在空地上和小伍哥動手把他打敗的那個少年。心下不敢小覷，客氣的問道：“小兄弟叫我有何吩咐？”
葉良辰好奇地問道：“大爺，您知道為什麼哈啤和青島不供貨了嗎？是銷量不好嗎？”
“銷量好著呢，雖然哈啤和青島都是一塊五。比聯珠貴了三毛，但很多人都買賬，兩個牌子加起來。起碼佔了一大半，因為顧客們都說咱的聯珠太苦。不好喝。至於為什麼哈啤和青島不供貨了，我倒真和人打聽過。你還別說，真有明白人，說這叫什麼主義，哦，對，地方保護主義。大概意思就是政。府看咱那啤酒廠生意太差，怕跟其他國企一樣倒閉了，就不許其他啤酒賣了，哎，還是內句話，啥都不好乾吶！”老何感慨完自己家生意，又感慨起人家啤酒買賣來了。
葉良辰方才聽老何說的話，不禁產生了好奇之心，他清楚記得穿越後第一次在外面喝酒，那選單上寫著的聯珠一塊二，哈啤一塊五，為什麼才半年不到，哈啤就沒有了呢？此刻聽完老何的解釋，已然明瞭。
隨著霜城紡織廠、水泥廠、化肥廠紛紛倒閉，加上夏天的大洪水，霜城經濟一片蕭條，甚至有傳言稱納稅第一大戶的外資企業雀巢公司都要搬走，當然後來經過證實這純屬謠言，但也從側面反映出了人心惶惶。剩下為數不多的國企中，花園酒廠和霜城啤酒廠此時得到政。府支援，不足為奇。
而老何對聯珠啤酒的牢騷，不禁讓他想起一個人—肖宇。他記得當初和孟老師一起去啤酒廠，給肖宇送的錦旗上有銷售科科長字樣。配送可是和銷售息息相關的，在淘寶與京東橫行的年代，雙方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