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待會兒一起進烘房。”
被分派來的藥農是說什麼做什麼,絕對會有半分疑義的,而且是辦事仔細上心的才會被分到藥房來幫忙。所以對於阿容的吩咐,她們自然是做得乾脆利落。
先揀出大大小小各十筐後,阿容就和藥農一塊把香枳送進了烘房,烘房那兒火是天長日久燒好的,只需要把藥材推進去就成:“甲號是十個時辰出來的,乙是十二個時辰出來的,丙是二十二個時辰出來的,丁則需要二十五個時辰以上。”
送進去寫定了時間在烘藥房的牌兒上,然後又給烘藥房負責的藥童細細說了,藥童點頭說:“一定不會誤了盛藥女的事兒,你放心。”
人藥童心裡想著,這是黃藥師的徒弟,當然不好得罪,至於攀交情什麼的就不敢想了,黃藥師這人可不好攀交情。
但是阿容沒有想到第二天她就被藥房管事召見了,她以為是香枳昨天出了什麼問題,或是有其他的事情要交給她做,但是沒想到藥房管事問的竟然是為什麼要把香枳分大小進烘藥房。
這個問題讓阿容再一次糾結,心裡默默地畫圈圈詛咒自己,心說:衛朝也太落後了,香枳烘過頭了會失藥效,時間不足又得防著將來黴變,難道連這個也沒記載。”
其實管事教給阿容的是最好辦的差事,只要洗了扔烘藥房就行,派人給她也是擔心她搬不動,小姑娘家的又不好一雙手老在水裡,畢竟人是黃藥師的徒弟,該照顧的地方還是得照顧的。
而且管事也挺過喜歡這小姑娘,做事踏實,交給她的事總能完成的乾淨利落但是阿容不知道啊,反正派了人給她,她就按大工程來辦:“那個,我只是想著往年總有香枳黴變的事,大約是沒烘透,大小分開按時辰來容易乾透,所以才分開的。”
她也不敢講失了藥效什麼的,要知道失了藥效,就必需得常用這味藥,而且得對藥材非常非常瞭解,可她在旁人眼裡還遠沒有這樣的經驗,所以阿容才會只說半句話,把另半句放在了心裡。
“嗯,你倒是個好動腦筋的,這樣很好。”這讓藥房管事不由得又對阿容另眼相看了,連雲山上勤動心思的人多,可是勤動腦子的人太少了。
於是……沒事?
阿容撫著腦袋出了藥房,迎門竟然碰上了徐少南,徐少南在藥房的大管事陪同下走來的,見了她自然要打聲招呼,黃藥師的徒弟麼,總要給幾分面子的。
這面子大公主尚且要給,他當然免不了俗了:“盛藥女,有日子不見了。”
“少南公子,久不見了。”
阿容臉色發苦,心說這麼多人圍著您,您老人家能當我是路過的圍觀群眾麼。
“是了,見了盛藥女我就想起一件事來了,今天早上剛收到了顧周山的來信,我來前又你等我一會兒,待會兒我領你去主山拿書信。”
徐少南記著要帶,但臨到出門時又落下了,這才有了這麼一句。
但是阿容聽了直想撓牆,怨念無比地看著徐少南說:“勞煩少南公子了,我自去取就行了,省得勞煩你。”
“那也成,你去了找爺院裡的管事就成,信在書房裡。”
徐少南不堅持,就隨她去了,說完這才道了辭,然後和藥房大管事一同離去。
再然後阿容就發現自己被圍觀了,也許謝長青來還沒這效果,因為謝長青是爺,在所有人眼裡,不是她們這樣的人能攀得上的。但是徐少南是誰,未來連雲山的大管事,謝長青的左右手,這就好比是整個謝家的二當家了。縣官不如現管,所以大傢伙才會圍觀著她行注目禮。
“嘿嘿”樂了兩聲,阿容跟藥農們說按昨天的方法揀選香枳,然後就連忙推著邊邊溜遠了。出了藥房門,阿容決定先去拿書信。
雖然知道黃藥師為什麼要給她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