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胎兒已經在腹中成型,加上童氏過往有心虛氣短的毛病,再加上年紀也擺在邢兒,這讓鍾藥師感覺到有些束手無策。
雖然人人稱她是婦疾妙手,但是她見這的加起來都沒童氏的情況這麼複雜,一想到揚子洲條件不如連雲山,且一應物什都準備得不齊,鍾藥師更是倍加擔心起來。她不怕自己名聲有損,怕的是這婦人自她手下過,卻損了性命。
“是,但憑鍾藥師大人吩咐。”阿容聽了鍾藥師的語氣,心下明白,午前接的那名病患怕是十分嚴重,要不然向來輕快的鐘藥師不會出現這樣的神色。
遞了藥方給阿容,鍾藥師說道:“這有幾張方子,你現在就去備藥,我要出去找一些藥材,或許不一定有,但是還是要試試。阿容,你針用得好,如果有什麼異常狀況,還需要你用針,記得隨身備好提到針,阿容就不自覺地摸了摸袖袖袋,她慣來隨身帶著針包,這也是習慣:“鍾藥師大人,那現在童大嬸那邊是誰在守著?”
“是成藥師,這會兒你不用擔心,先去把藥煉出來。”
說話間鍾藥師就往外走,阿容卻趕忙把鍾藥師給攔下了:“鍾藥師大人,你要找什麼藥材,我對揚子洲更熟,要不我幫你去找。”
看了眼攔下自己的阿容,鍾藥師皺眉道:“你還沒出山採過藥,不知道採藥的危險,山上蛇蟲鼠蟻且在一邊,要是碰了山貓野虎那你怎麼辦。一沒工夫在身,二又沒經驗,還是我去吧,你煉完藥後穩著病患,千萬要等我回來,懂嗎?”
點了點頭,阿容有些遲疑,還是又問了句:“到底是什麼藥材,難道春華館沒有,整個揚子洲都沒有嗎?”
“是封墳草和寡婦蘭,這兩樣藥材別說揚子洲,就算是連雲山也只只標不採,這兩樣草都不吉利,最觸黴頭,除非必需要用。否則不會有存藥。”鍾藥師說完嘆了口氣,又看了阿容一眼說道:“記住,在我回來之前,病患不能有事,否則我唯你是問。”
重重地點頭,阿容同樣凝重地應了一聲:“好,那你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
封墳草和寡婦蘭,這兩樣藥草阿容見過描述,大都語蔫不詳,而且沒有影圖,所以阿容壓根就不知道它們長什麼模樣。甚至阿容還沒把這兩樣藥草和現代的某種藥材聯絡起來,所以她無法確定藥性,不知道有沒有可以替代的藥材。
在原地站了站後,阿容拿著方子就去跟春華館借藥爐,一併跟管事要了藥材。一共三份丹方,都是實火到頭的,只投了藥進去,三個時辰之後來**膏就得。
“封墳草、寡婦蘭……”阿容搖了搖頭,心想還是等鍾藥師來回來再說。
三份丹方煉好了,次日起來一併裝了瓶後,阿容就和成藥師一塊兒輪流守著童氏。童氏這時候還感覺不到太多,連同她的孩子也一樣不是太擔心,一來是童氏沒什麼感覺,二是心裡想著有連雲山的鐘藥師在。那還能出什麼事。
但是事要出,不是沒感覺,也不是鍾藥師就能嚇回去的,就在鍾藥師走後的第二天午飯後,童氏忽然說肚子疼。阿容和成藥師心裡就一驚,結果一問,竟然是童氏的兒女午飯時送了碗湯來,湯是用大補的龍朱子燒雞湯,龍朱子恰恰是這時候碰都不能碰的。
到下午時童氏越來越疼,疼得渾身直冒汗,阿容和成藥師都沒處理過這樣的病患,兩人都不敢下手。結果還是阿容想起來,鍾藥師跟她說過可以用針緩解:“成藥師大人,要不先用針緩了緩氣勁,鍾藥師大人走前曾經叮囑過。”
“既然是鍾藥師叮囑了,你就去施針吧,趕緊的。”成藥師一邊著急,一邊看著門外,心裡唸叨著:鍾姐姐、鍾姑奶奶、鍾大祖宗,你可趕緊回來,再不回來這可支應不下去了。
成藥師擅長的是內科,對於婦疾簡直是七竅通了六竅一一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