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拿出帕子壓眼角,壓不出眼淚就乾擦,“人生無常,王兄,你多保重。”
楚王一臉菜色抓住君菊不讓她走了,“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又為為兄交待後事?”
“哦?你瞧我,我傻了,死的怎麼會是王兄呢?一定是桀焰那妖物啦,雖然妖物蠻厲害的,雖然妖物可能殺不死,雖然妖物搞不好死了更強大,然後再殺死王兄……”君菊白痴碎碎念,多念一句,連一旁的朔程臉色都難看一分,朔程一向最會控制表情了的。
但這女人讓人火大。
她前句說桀焰會被大王處死。
後句卻句句她王兄‘戰敗’會死。
她正念反念,念得人不由懷疑,是不是死定了的是他們?而不是桀焰?
她一定是故意的!
楚王也賊了,狡黠一笑,拼命把君菊往回拉,這下非得帶她去見桀焰不可了,還試探:“寡人準備了很多桃木箭,桃木劍,還有黑狗血,還有符咒,你說能不能殺死桀焰?”
“……”
額!媽呀!
君菊眼睛瞪成三個大。
不是開玩笑吧?
他們玩真的?
這樣他還會不死?
君菊眼睛一瞪,楚王與黑瞳就發光了,他知道,這回他贏了,死的是桀焰,王妹的眼神,出賣了桀焰。
死亡遊戲(183)
接著,君菊就看到白天的星星。
是啊?白天能看見星星嗎?
而且這星星是從王兄袖子裡放到天空的,就像她小時候玩的那個小過年炮,咻咻的地響,爆破,變成滿滿醉人地星星。
不好!
君菊頭往左看,那裡一瞬間燃起沖天大火,君菊慌了,揪住楚王衣領兇悍毫不客氣大吼:“瘋子!你是個瘋子!豬頭啊你!全世界沒你這麼笨的人了!你個笨瓜!你害死你自己啦你!說——桀焰是不是在那裡?是不是啊——”吼,吼得楚王一呆,然後差點反吼過來。
只是被君菊勒得喘不過氣。
君菊懶得問他們了。
看朔程一眼,話堵在嗓子口出不來,長長重重一嘆,感覺君菊好像對朔程也失望透頂。
君菊兇悍倆腳一踢,“滾開滾開啦——豬——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漂亮的豬——”罵人還佔人便宜,提著裙子就往燃火方向跑,沒跑到就聽到咻咻射箭聲。
火堆裡是個鐵石牢。
鐵石牢就對著正前方一個開口,鐵欄杆方便敵人們拿著往裡射,而裡的面的人,無處可逃。
君菊咆哮一聲:“夠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本宮叫你們停下來聽到沒有——”媽的!搞屁呀!貼那麼多符咒算什麼東西呀!君菊跳起來將就近樹上撕下來朝楚王頭頂拍過去!厲聲厲色!“你玩夠了哦!你的這些東西有用,他現在就死定了,不用再射!要是沒用,你最好快收手,否則今晚我給你收屍!漂亮的豬頭!”
朝朔程臉一罵。
沒罵出來。
將楚王腰上鑰匙一扯,差點沒將自個王兄褲子扯下來。
楚王捂著腰帶。
“這丫頭……無法無天了……”
景麒主角最後出場,手一攤,她向來無法無天。
反正我不是妖物,你家家酒的桃木箭射不死本小姐吧!你們看到本小不敢射吧!火把君菊的裙襬都燃著了,君菊額頭被四周的大火烤出汗,煙快速將她臉薰得黑黑的,君菊開鎖開得急,弄得乒乓響。
死亡遊戲(184)
“桀焰——桀焰——沒死就回答我——”
景麒在後面搖頭,這惡婆娘,怎麼越這時候,表情越猙獰,一點都不像其它正常女人會表演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