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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齊齊的兩排牙印。江綏見她開啟了碘伏,肩膀上卻沒傳來冰涼的觸感,林山雪的指尖在牙印處摩擦。像羽毛落在了肩上,一點點癢,麻,江綏心中微動,下一秒,比手更加柔軟的存在貼到江綏的肩上,溫溫熱熱,若有若無的鼻息搔動他的心臟。

江綏抓住搭在肩上的一隻手,回頭看她。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氣,垂下去,露出修長的脖頸,白皙、脆弱,被烏黑凌亂的長髮遮住。她就像一朵沒有顏色的花,風一吹就四散凋零。放開她的手,聲音低啞:「……別搗亂。」

最後貼了兩條創口貼。

轉過身,林山雪像條做錯事的小狗,眼神閃躲,臉頰微紅,又問了一遍:「請假,好嗎?」

林山雪點了點頭。

「明天去見醫生?」

「嗯。」

「先吃藥,吃完了去睡覺?」

「……好。」

去睡覺也要把她的大提琴和餅乾盒子搬進去,江綏說大提琴先放在外面,明天讓人拿去修,最後就只抱著個鐵盒子進了被窩。江綏幫她掖被子,她打了個哈欠,然後江綏對她說晚安。

林山雪喜歡冷,睡前空調開的低。江綏半夜進去,果然縮成一小團,他調高了四五度,要走時看見餅乾盒在被子外,變形蓋不穩,盒子裡的東西都散在了床上。江綏怕這些小東西硌到林山雪,過去收。

一條黑色手帕、一張便利貼、許多糖紙、糖……

好像都是他給林山雪都的東西,江綏一件一件放回盒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本應該如棄敝屣,卻被她收起來,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被好好珍視著。

那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毀掉的呢?大提琴也是,鐵盒子也是。

江綏把收好的盒子放在林山雪枕邊,躺在床上的林山雪睡顏沉靜,摸了摸她的頭,心中酸澀。

這一晚江綏想了很多東西,沒怎麼睡。清早聽見隔壁傳來細微的聲響,他過去,看見林山雪坐在床上扯纏在脖子上的紗布。

「怎麼了?」江綏問她。

「勒。」

原本輕而易舉就能解開的紗布,被她亂扯一汽,勒的自己滿臉通紅,還怪江綏纏得緊。江綏過去幫她,她看了江綏一眼,眼神又冷又刺,和昨天那個不管江綏說什麼都說好的人判若兩人。

把手放下,伸著脖子等江綏。

往上推十年,江綏總會聽到來自各種人的提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頭兩次被問到,江綏還認真想一想,生活方式和思想都能合拍的靈魂伴侶,後來就只說些沒什麼意義的套話,什麼善良呀、孝順呀。

不管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很難從他的描述裡看見林山雪這樣一個人,但他就是被毫不相關的林山雪吸引了。

林山雪垂著腦袋,眼睛也不夠清明,看起來奄奄的,沒精打採,但比昨天好些。委曲求全並不是什麼好詞,江綏覺得林山雪不應該是聽話乖巧的,她當永遠帶刺,永遠嚮往自由。

吃完早餐後就驅車前往醫院看病,與上次不同,這次江綏就等在門外。高姝問了林山徐額一個問題,她想了兩分鐘,思緒就開始往外飄,想出去看看,想知道江綏還在不在。

「林山雪?」

林山雪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要回答問題,但她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高姝問了什麼,便問:「你剛才問什麼?」

任何疾病光靠醫生的努力都是不可能痊癒的,何況是極其需要病人配合的精神、心理治療?高姝低頭寫了幾個字,換了個問題:「你怎麼看待治病這件事?」

治病?治病還能怎麼看待?林山雪不太理解。事實上,雖然答應了江綏要來看病,她也承認在某些方面有異於常人,但她對自己生病這件事沒有多清晰的認知。她甚至覺得她沒有病,只是想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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