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個,他們也該死。
至於那道人的出現,只能算是程鈞運氣比較好,他也並非篤定這一番大動干戈之後,可以直接接到大方和尚那邊的人,畢竟他不能肯定大方和尚身邊還有沒有能夠自由行動的修士在,倘若沒有,大方和尚自己又不方面出面,那聯絡到大方和尚就沒那麼快速了。
今日能直接見到這道士,倒也是一件幸事。
程鈞問道:“道友,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道士道:“貧道道號大雲,乃是一個遊方的散修。”
程鈞心道:大寶、大雲、大方,你們到不愧是拜把子的兄弟。接著道:“大雲道友,既然大方道友尚在人世,能否見他一面?”
大雲道士這時卻露出猶豫之色,道:“我相通道友絕非歹人,也知道道友和我二哥有很大交情。只是我大哥情況實在不好,倘若道友果然要見……這個,要是有二哥的信物在,那就更方便一點了。”他知道程鈞的修為本領在自己之上,不敢明著拒絕得罪他,但畢竟兄弟關心,也不敢就這麼帶人過去,因此還要再求證一番。
程鈞笑了一下,也不在意,道:“大寶和尚有遺物留下,現在不在我手裡,我跟你去取。其實我雖與大寶和尚有交情,但也不是他最親近之人。大寶和尚尚有傳人留下,東西都在他那裡。”
大雲道士驚喜道:“二哥還有傳人留下?是他新收的小弟子麼?快快,帶我去看看師侄。”
程鈞道:“那我們回城,他在松鶴樓等著。”
大雲道士道:“松鶴樓?”神色古怪,道,“師侄在松鶴樓,是偶然呢,還是你們……”
程鈞道:“大寶和尚生前的手記裡,多次提到松鶴樓,我們來到此地,找不到線索,因此我們兵分兩路,我這邊鬧事,他那邊去松鶴樓碰運氣。”
大雲道士道:“原來如此,道友真是慧眼如炬。那松鶴樓是我的產業。”兩人並肩往回走,大雲道人才道:“說來慚愧,我本是一個開酒樓的老闆,家裡世代經商,不說如何富足,也是衣食無憂。我小時候因緣巧合,入了道途。那時我什麼都不懂,在家順遂慣了,凡事都是隨心所欲。我傻乎乎的前去道觀求道,卻被拒之門外,說我的資質不足。”
程鈞點頭,這大雲道人只有四分仙骨,加上只有程鈞能看出來的一分“計都”仙骨,依舊只有五分,並不能築基,自然也不在道門眼中。道門對於前來求道、毫無來歷又資質不足的散修向來霸道,大雲道人適才對馮宜真怒目而視,想必當初也受了不公正的待遇。
大雲道士道:“我當時消沉了許久,心想修道不成還是回家開酒樓,混個豐衣足食一生罷了。當初大哥和二哥就是一起論禪的好友,又喜愛我松鶴樓做的菜,時常邊吃邊聊談論到深夜。我知道他們都是了不起的高人,本來不敢打擾,但當時心境猶豫不定,苦惱許久,大著膽子前去求教了幾次。哪知道得到了兩位兄長的盡心指導,漸漸地也修道入門。如此一來二去,還成了朋友。有一日醉酒之後,二哥提議我們幾個結為兄弟,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厚顏高攀了。其實我是將兩位兄長視作師長的。”
程鈞道:“原來如此。我見道友修為不差,雖然後進,也是不俗之人。”那大雲道士也有第五重的修為,看他年紀也就在三十多歲,散修有這樣的修為,也是不錯了。可見他仙骨雖然差,靈竅卻是通暢,修煉的速度並不慢。
大雲道士搖頭道:“若無兄長們的指導,我哪有今日的修為?能不能入道還在兩說。唉,我剛剛有些許本領,兩位兄長都要離我而去,孤零零一個人修道還有什麼滋味?”
兩人一起回到城裡,這時郡城居然十分平靜,絲毫沒有發生大案的騷動。更不必說什麼戒嚴了,彷彿那幾個道人就如同一縷青煙一樣,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