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忽暗,帶著無數璀璨金星的火焰,堅固的容器無懼狂暴真元的璀璨。
隨後就見她的身影朝前猛烈旋轉衝出,槍如輪轉,烈旋絞割,陰陽強刃暴起一圈又一圈渾雄耀眼的利芒,氣勢如風沙暴颶,烈火焚野,狂風夾雜著無數燦爛星辰,不斷迸發的爆炸聲猶如霹靂閃電,直欲把一切吞噬埋葬。
人槍合一往陰風中直貫而入,立時響起一連串雷鳴般的利器交擊聲,彷彿無數兵刃在爭鋒抗衡,空氣如驚濤駭浪般震盪翻滾,激盪的空氣流不斷朝周圍散開,折射出黃泉不斷變幻的身影,所過之處,骨爪徹底化為颶風籠罩下的沙漠地面,無數被切割成極小微粒的砂石被勁風席捲著漫天飛揚,個別甚至被迸發的火星熔化,四處爆濺。
魔槍貫穿剔骨陰風,繞身的陰陽烈旋排斥空氣,形成一條暢通無阻的真空隧道,黃泉已化為一道虛影細線,四處遊走穿梭,隨著而來的千萬無形槍芒氣浪充斥了每一寸空間,將石門團團包圍。
陰陽槍芒圍著石門旋卷,不斷交鋒,在其表面拉出一連串的星火,為了不使一槍致命,黃泉有意避開了怪物的軀體,只是針對石門下手,只聽得一陣咔嚓咔嚓近乎虛空破碎的聲音,一圈圈音波帶著鋼鐵摩擦般的燦爛火星四面飛濺。
一時間,石門上的千百張人臉被劃破,原本躁動掙扎著的各個高浮雕和淺浮雕頓時像放置在沙漠經過幾千年的沙暴風化一樣,無聲無息間被徹底削磨平坦,之前充斥的陰森沉鬱、恐怖絕望的氣息也隨之一掃而空,與之相伴的是無數被解脫的怨靈。
一張臉就是一個靈魂,黃泉每破壞一張人臉,就能解救出一個靈魂。
端木正凝目道:“這些靈魂的容貌我有印象,全是被他殺死的同門,難怪事後宗門找不到死者的靈魂,本以為是被打得魂飛魄散,不曾想死後還被他抓住折磨。”
羅豐則是更加關注黃泉的戰技,不由得感嘆:“這種技巧,我卻是做不到。”
事實上,論真正發揮出來的水準,其實他並不遜色黃泉,只是兩人運用的方式不同,他更偏向簡單粗暴的形式。如果說黃泉是將原本十成威能的功力發揮出十二成,那麼羅豐就是先想辦法將原來的功力提升到十五成,之後即便他只能發揮出八分,算起來也有十二成的威能。
戰場中,隨著黃泉粉碎掉的人臉越來越多,怪物似乎也因此負傷,氣息高漲的趨勢被止住,甚至開始回落,而他先是露出一絲迷惘,隨即變得更加狂躁,雙手捂臉,尖聲利嘯。
“可惡啊,為什麼,為什麼打不敗你們,明明我已經變強了,我已經變得足夠強了,為什麼還是比不上你們?可恨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們這群自詡為天之驕子的混蛋,憑什麼瞧不起人?為什麼我付出了同樣的努力,卻不如你們得到的更多?不公,天地不公啊——”
他身上沾染了魔氣的真元忽而高漲,石門上的人臉全部粉碎,緊跟著浮現出一名女子的虛影,此女身著白衣,面容姣好,平凡無奇,看不出特異之處。
她先是以迷茫的眼神打量著四周,緊接著又彷彿回憶起什麼可怕的經歷,面容驟然極度扭曲、七竅流血、披頭散髮,全身上下開始浮現無數傷痕,就像是經歷了難以言喻的殘酷刑虐,既有凌遲的利器傷痕,又有炮烙的焦痕,還有長期被水浸潤後的浮腫。
下一瞬間,女子潔白的襯裙瞬息間便生滿了黴斑,殷紅的鮮血也隨之迅速腐壞,蠕動穿梭的蛆蟲在她的血肉生出,又透過吸取腐血而瘋長繁殖,頓時惡臭撲鼻,孽蠅滋生,綠煙滾滾……
諸般變故只發生在須臾之間,這名女子彷彿身處在時間流速不同的空間,在極短的時間裡,將她生前曾經遭受過的一系列慘烈到令人髮指的可怕經歷都回溯重演了一遍,霎時間一股強烈的負面執念劇烈翻湧,並化為無窮無盡的痛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