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暗示戒慈不重視他的家人,所以才能罔顧家人的生命。
這時,人群中又傳出一聲嗤笑:“看來你是真不認識戒慈大師,否則就該知道,大師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出家的,在這件事發生前,他還沒入空門呢。”
關好瓊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戒慈冷哼一聲:“跟他倆這種唯利是圖的畜生有什麼可說的!你若是普通人,貪生怕死不過人之常情,為救家人而屈賊倒也情有可原,灑家也不會為難你,可你身為一名劍修,卻不懂‘直者為劍’的道理,在這裡扯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鬼話,灑家且問你,彎了的劍,還是劍嗎?”
關好瓊臉色微變,強撐道:“大師,你是英雄好漢,在下自是佩服萬分,但英雄好漢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也不是人人都願意做的,你不能強迫別人也如你一般,做個大義滅親的英雄好漢。”
“滾你的犢子!你以為灑家愛管你倆的閒事,你們若躲在家裡怨天尤人,哪怕向那些妖魔孽畜磕頭認爹,灑家也懶得理會!我呸,兩個連卵蛋都沒了的東西,也敢來論劍臺?這裡就是英雄好漢該來的地方,覺得自己做不了的,趕緊給灑家滾出這裡,愛待哪待哪去,別在灑家面前晃盪。所謂劍者,便是要寧死不屈,做不到,就扔了手裡的劍,拿起繡花針做女紅去,那才是你們該有的佩劍!”
戒慈怒然一劍劈向關好瓊,他的劍還套著鞘,因此不見凌厲劍氣,唯有如泰山壓頂般的沛然勁風。
關好瓊雖然早有防備,可仍未料到對方的劍法竟是這般剛猛,他順手抽出纏繞在腰間的柳葉劍,真氣一催,原本柔韌如蒲葉的劍身立即硬如堅鋼,一招蜻蜓點水,從側旁刺向戒慈的重劍。
他沒想過要在力量上跟戒慈比個高低,只打算用以柔克剛的法子,牽引對方的攻擊落空。
誰料戒慈這一劍看似剛猛張揚,實則勁力內斂,不散於外,關好瓊只覺對方的重劍空空蕩蕩,他這一劍刺去如中空氣,渾不受力,登時臉色大變!
碰不到東西,自然也就借不到力,眼看這帶鞘的重劍砸落,劍身比關好瓊的臉還要寬,就如同一根門柱迎面壓來,一旦被砸中,就算不死,身上的肋骨也要被折斷得七七八八。
危機間,半空中的冷求海直撲而下,手中黑不溜秋的長劍直劈而去,宛若一條黑色巨蟒,只聽得鐺的一聲,竟是將戒慈勢在必行的重劍強行撞開。
“我不配用劍?那就看看你這名英雄好漢的劍能不能勝過我手中的劍!”
冷求海一手抓住關好瓊,將人扔向身後,接著劍劈如星落,彷彿螳螂揮鐮,身形怪異扭動,彷彿被分節一般不協調,步伐更是鬼魅難料,殘影重重,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扭動的蜈蚣。
劍招連綿不絕,層層斬向戒慈僧,一波接一波,竟是在正面較量中,生生將戒慈僧的重劍壓制住,令他只能節節敗退,難有還手之力。
“混蛋!”
戒慈怒吼一聲,雙腿猛地沉入大地,他狂催劍勁,直接將劍鞘震碎,隨即施展羅漢伏魔劍法,迎面便是一劍,如電亦如露。
鐺!
雙劍交鋒,再度迸發一聲重音,刺得旁觀者耳鳴陣陣,刺痛不已,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戒慈竟是又一次被震退。
冷求海得勢不饒人,搶攻而上,劍式連環刺出,連續十二次交鋒後,竟是將戒慈的重劍震得脫手飛出,隨即一劍貫穿肩膀,勁力一吐,震得戒慈便步上重劍的後塵,飛出數十丈後方才落地。
“哼,現在明白了吧,一個人的劍法厲害不厲害,跟這個人是不是英雄好漢沒有任何關係,我的劍術是否厲害,只跟我的劍法和我本人的修為有關,而不是冠冕堂皇的說幾句話,就真能天下無敵。”
冷求海輕彈劍身,將上面的鮮血抖落,然後他倨傲的環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