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
趙文遠聽到這裡,不覺有些好笑,你是一縣正印、百里至尊,你既然決定了,叫人服從就好了啊。方才若是就一句“本縣心意已決,徐縣丞勿需多言!”那多給力,何必再解釋那麼多。
徐伯夷也聽出花晴風色厲內茬,底氣嚴重不足,不由暗生輕蔑。可是,不管怎麼說,花晴風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且說出以他的性情難得會說的一句重話,自己再想堅持恐怕是不成了。
徐伯夷微微眯起眼睛,緩緩地道:“大人既然已經有所決定,下官自然只能服從。只是,下官反對的緣由業已稟與大人,大人若一意孤行,如果驛路上一旦出了什麼差錯……”
這分明就是威脅了,即便驛路上不出差錯,難道他就不能搞出點紕漏來?花晴風略一猶豫,下意識地看向葉小天,葉小天正在喝茶,他“呸”地一聲,將一片茶葉吐在地上,又把茶杯往几案上重重地一頓。
花晴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既然是本縣的決定,自然由本縣一力承擔!”
“好!”
徐伯夷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向花晴風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下官這就返回縣衙,下官告退!”
徐伯夷說完也不等花晴風回答,瀟瀟灑灑地一甩袍袖,便一步三搖地走了出去。
“哎!徐縣丞,你還沒有交接……”
花晴風見徐伯夷“敗退”,心中甚是喜悅,可他忽而想及徐伯夷還沒對他做任何交待,許多事情現在是誰在辦、辦到了什麼程度,他都一無所知,急忙又想喚住徐伯夷。
徐伯夷已經走到廳門口,佯裝沒有聽見,只管昂然走出去。葉小天淡淡一笑,道:“縣尊大人,驛路的人手也都換了,徐縣丞原本所知的事情,怕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有趙驛丞在,又有接管驛路的周班頭等人呈報訊息,也沒什麼需要顧慮的,說一千道一萬,不就是一條:確保驛路暢通麼,大人只要抓住這一點,就不會錯!”
趙文遠欠身道:“葉典史說的是,驛路上的事情,下官職責所在,雖不及全權負責此事的徐縣丞知道的周全,卻也明瞭大半,自當竭盡所能,輔佐大人。”
驛站後山上一處涼亭裡,潛清清一身雪白色的勁裝,只在手腕領口處繡著藍色的紋邊,手中提兩口短刀,站在亭上向山下眺望。她剛剛練武已畢,額頭微微汗溼,兩頰一片酡紅,恰似一朵綻放的嬌麗桃花。
一身雪白的勁裝,襯得她腰細、臀圓、胸挺、背直、腿長,挺拔高挑,可週身的線條卻並不硬朗,從胸背到腰臀,再到那雙筆直修長的腿,曲線滑潤,有種說不出的誘人之媚。
“呵呵,這葉小天果然是個怪物,他一來,就把徐伯夷頂走了。徐伯夷如果是他的下屬倒也不稀奇,偏偏卻是他的上司,這份本事,換個人來只怕做不出,難怪主人如此賞識他!”
潛清清一雙清光瀲灩的眸子像貓眯似的輕輕彎了起來:“哪怕是這廝被押去南京,我都不曾與遙遙疏遠,看來是做對了,只是……,此人行事如此難以揣測,可不是一個容易控制的人物。就算他把遙遙小丫頭當成親妹妹看待,將來便能左右他麼?
況且,他官兒雖不大,勾搭女人的本事卻不小,夏家大小姐還跟他不清不楚的,現在展家大小姐又住進了他的家,不管他最後和誰成就好事,總不免與這些家族有所瓜葛,到時情形就更復雜了,我得把此事稟報主人,早做定奪……”
徐伯夷瀟瀟灑灑地離開驛站,雲淡風情的模樣立即不見了,臉色一片鐵青。雖然他自覺仍有許多辦法擺佈花晴風,直到花晴風再度示弱,把他請回驛站收拾亂局,但是被人這麼轟走,依舊覺得顏面無光,滿心不快。
李雲聰方才不知溜到哪兒去了,這時候又像地老鼠似的鑽了出來,一溜小跑地追上徐伯夷,徐伯夷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