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
他們來到汗帳前,一名胸前配戴兩面法鑽、手執法器的老姐,定定的看著他,“歡迎回來,紅海青!”
“謝謝,薩滿婆。”
班襲想起他在路上說過契丹信奉薩滿教,巫師稱之為薩滿,其餘七個部落的薩滿都是男薩滿,只有契丹貴族裡最尊貴的耶律氏族的薩滿,才是權力最高的薩滿婆。
對信奉薩滿教的契丹人而言,薩滿婆是精神領袖。
薩滿婆望著班襲,對鬱於狂說:“她是?”
鬱於狂堅定地說:“我的女人,獨一無二的。”
薩滿婆讚賞地點頭,“她跟你一樣是個眼中有火、臉上有光的孩子。”
鬱幹狂鬆了口氣,有了薩滿婆的肯定,沒有人會找她的麻煩。
薩滿婆舉起雙手,雷動的歡聲立時停止。
“耶律氏族的子民們,我們的天神讓它的孩子紅海青回來了。”群眾響起更熱烈的歡呼。她等待歡呼聲停止,接著說:“現在,讓我們決定誰是下任王汗。”
鬱於狂聞言大驚,“父汗他……”
薩滿婆嘆了一聲,“天神決定讓王汗迴歸長生天,孩子,這是神的旨意。”她轉身回帳,“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班襲將她的手輕輕放人鬱於狂的掌心裡,他牽著她走進汗帳。
汗帳裡頭十分廣闊,當中坐著一位頭戴輕金冠、看似贏弱、目光仍炯炯有神的老翁。
而在他身旁那位穿著貴氣、眼神卻不和善的人,想必就是大王子耶律阿古納吧!
在王汗面前還有七位穿著各異、頭戴銅質冠帽的部落長。
鬱於狂走到王汗面前,跪下單膝行禮,“父汗,孩兒回來了。”
“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咳、咳!”王汗邊說邊咳。和藹的目光瞄向跟他一齊跪下的班襲,“這靈顰的孩子是你的女人嗎?”
“是的。”
耶律阿古納冷諷:“到底是來路不明的野種,果然找的還是來路不明的野女人!”
鬱於狂眯起鷹目,“不許諷刺我娘、也不准你嘲諷我的女人。”
劍拔弩張之際,王汗邊咳邊說:“咳!阿古納!你在恥笑我的鬱於夫人嗎?”
“孩兒不敢!”
王汗瞥他一眼,轉向他們說:“咳!快起來吧!”
鬱幹狂扶起班襲,與阿古納並列王汗左右。
阿古納等不及便嘲諷,“怎麼,咱們偉大的二王子居然夾著尾巴逃回契丹了,該不是闖了禍事吧!”
鬱於狂只是冷冷阻他,不怒而威的眼神讓他吞回其它更難聽的話。
“大王子!”薩滿婆警告的瞪他,確定他不會再搗蛋後,對眾人說:“現在我們應該要先討論王汗繼任人選。”
眾人紛紛落坐。
王汗的人選歷來都是由現任王汗與薩滿婆提議、所有酋長附議後產生的。他們會在眾王子裡,選出一位具有領導統御能力並且勇氣膽識俱強的為之。
薩滿婆望著虛弱的王汗,“王汗的意思是!”
王汗的目光在兩個兒子身上校巡,阿古納聰穎善謀略卻心術不正……他的視線停留在鬱於狂身上,只有這個孩子能將契丹帶到最強盛的境地啊!
耶律阿古納眼見王汗直望著鬱於王,爭帶著:“他不是耶律氏族的人,他姓鬱幹。”
“咳!如果不是顧全身為質子有損耶律氏族的尊榮,狂兒也不必改從母姓吧!再說鬱幹氏族身負保護耶律氏族的責任。也算功勳偉大。咳、咳!”
班襲見王汗咳得臉都深紅了,忍不住上前替他拍背順順氣。
耶律阿古納對她做起侍女的工作先是哧之以鼻,接著說:
“論起氏族,我的母親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