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經圍了有數百學子,還不住的增加,縣尉大人唯恐出亂,急忙令小的回來向老先生和少爺稟報,看如何處理。”陳林三人都是一驚,任安更是雙眼模糊:“老朽何德何能啊。”陳林知道任安原本不過是以為只有一兩百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近千之數,怎能不讓任安感動,這些人可大部都是衝著任安來的啊。杜微乃是此地的主人,於是說:“讓杜興派遣縣兵到現場壓陣,不讓屑小之徒壞了恩師大事,去吧。”那名軍士又急忙跑下去找縣尉杜興去了。
任安一抹淚花,精神抖擻的對著陳林與杜微說:“走,與為師看看去。”陳林與杜微便左右攙扶著任安前往。來到講學處,只見人山人海,近千學子簡單的擠坐在草蓆上,正亂哄哄的各自說著話,等候任安的到來。正中間就是一個方形不過兩三丈的竹臺,突然一名學子看到了陳林二人攙扶著出現的任安,大喜叫道:“定祖公來了。”瞬時全場安靜,人人起立,都向任安這邊往來,主動讓開一條通道。任安熱情的與眾年輕計程車子們打招呼,可見這位老者的平易近人,陳林二人在任安身側,也受到了不少目光的注視。
任安不愧是名滿川蜀的大儒,現場近千人聆聽無一出聲,整整三個時辰的講學,博古論今,任安說得眾人如痴如醉。若不是眾人體諒任安年老體力不支,只怕還不願意放任安下臺,陳林在三個時辰中對於任安的學識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陳林覺得若不是靠著阿爺留下詩冊而攢了不少名聲,只怕陳林連面見任安的資格都沒有,這才是真正的學問啊。
在扶著任安下臺的時候,突然一人出聲道:“久聞漢中太守陳大人愛民如子,治理有方,不知陳大人以為如何應對川蜀夷人?”這人話一說完,任安就有些不舒服,因為在任安看來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學問,這些東西顯得有些俗氣。任安對杜微說:“國輔,既然有人想要與伯至探討,就讓伯至留下吧,為師倦了。”轉而又對陳林說:“伯至,眾人既然有心問教,伯至當盡心與眾人探討,為師先回了。”說完就與杜微緩緩而去。留下陳林為難不已,遠遠的杜微回頭給陳林一個眼色,讓陳林無奈之極。原本是任安的講學,怎麼就牽連到自己了呢。
陳林見任安似乎不喜,故而也沒有多少心情,冷冷的問那人:“不知先生如何稱呼?”那人談談一笑:“某李權字衡書。”李權一說完,周圍一眾人啊的發出一聲驚歎,陳林不明所以。只見眾人對這李權都是相當的敬仰一般,同時不少人也是翹首以待,看陳林如何回答李權剛才的問題。
陳林知道此人定不是一般人,只怕又是一個蜀中了不得的人物,於是不敢大意,略定心思,說道:“漢夷居安,則無事已。”李權想不到陳林只是短短几個字,不懂陳林說的是甚,於是追問。陳林答道:“夷人並沒有爭權奪霸之心,只因生活所迫不得已而時而擾我漢民,試想若是夷人與漢人一般豐衣足食,誰還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做不法的勾當。就像我漢中郡,如今在褒中縣開設互市,與夷人互通,再加以嚴明官吏,不使夷民受人欺詐,如此夷人需要漢人物品,而漢人也能從夷人交易的貨物上得到利益,皆大歡喜。日久之後,夷人便離不開漢人的支援,到時又生活祥和,又豈會作亂。”
陳林原本只想敷衍一下李權,不想見李權卻是一副真心好學的模樣,於是將漢中的策略都說了出來,李權聽完哈哈一聲擊掌叫好:“好,好,我益州就當如此啊,陳大人好計謀。”陳林知道這雖然是一個計謀,卻也不怕夷人聽到,因為這對誰都沒有壞處。陳林見李權竟然不拿那套漢人至上的正統來反駁自己,對李權瞬時好感不少,因為在漢中之時就有不少自喻人上人的漢人說陳林私通外族,總之是一頓批判。這不,現在聽完陳林的話後,就有學子高喊:“數典忘祖。”讓陳林尷尬不已。最後李權一把拉走陳林,說:“大人,走,與某喝上一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