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大軍鎮壓,二十萬百姓被坑殺。人口去了三成,眼前這一處廢墟保不齊就是被董卓屠村的遺址。
越靠近長安,人煙越稀少,可能都是懼怕亂兵為害,逃走了。一撥又一撥反軍的斥候,越來越密集,原本一個時辰遇到一撥,現在越靠近長安,幾乎一刻鐘就能遇到一撥,這恐怕就是馬多的好處吧。陳林一行五個人走走停停,又周倉這個藏匿的高手在,一路有驚無險。周倉當年可是販賣私鹽的,為了躲避官府,不僅腳下生風,對於這些藏匿的手段更加是層出不窮,這點連陳林都瞠目結舌,從來不知道周倉還有這本領,是不是應該讓他去當斥候。
靠近長安三十里的時候,陳林不敢白日上路,只好等到天黑之後才敢向前動。短短三十里路,又是騎馬,幾乎到了天明,陳林五個人才看見長安的城牆輪廓。西涼的反軍雖說圍困長安,可是總不能人排人馬並列的真正圍得密不透風吧。陳林等人瞧準長安的東南城角,一處距離東門大營和南門大營都有三四里的地方。馬匹是不敢要的了,只好放了。五個人貓腰弓身緩緩前進,這老天爺真是配合,伸手不見五指的。
城上守軍估計也是呼呼大睡之中,陳林五個人當中的那兩個,就是千挑萬選的,真正的攀爬高手,只見陳林對著這兩個人低聲說道:“上去後若是驚動了守軍,立馬棄械表明身份,不可引起衝突,更不要稀裡糊塗的被守軍射殺了。若是沒有人發現,就先拋繩子下來,拉某上去再說。”就見兩人各拿出一捆韁繩,繩子前頭還有一個細小的五花勾,繩子也不同於尋常的繩子,細小而柔韌。兩人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城牆,估量了一下,往後幾步,拿著五花勾在空中甩幾下,越轉越快,突然一放手,五花勾如同利箭一般,直往牆頭而去。幾乎聽不到聲音,就見繩子應該是穩穩的勾在牆垛了,靈活的近衛此時又變得身輕如燕,猴子攀樹一般直上牆頭。
陳林緊張不已,只怕牆頭上發生誤會,沒有聲音,沒有動靜,沒有被守軍發現。陳林只見繩子搖晃了幾下,這是要陳林三人爬上去的訊號。陳林將刀一別腰帶:“周倉殿後。”便與段譽雙雙抓著繩子往上爬,吃力啊,這是陳林最大的感覺,比抽刀拼命還要吃力。陳林恰恰被拉上牆垛,就聽到一聲爆喝:“誰?”接著急促的腳步聲瘋狂而來,大呼小叫的,火把也亮了起來。這裡是死角,守軍本身就少,只見這會從東牆與南牆兩面都衝過來一隊人馬。
陳林大呼:“拉周倉。”這話是對近衛說的,接著又上前一步對著來人大喊:“勿要放箭,勿要放箭,我等投降,我等投降。”這時候什麼身份解釋都是沒有用的,只有投降這個詞最合適。周倉呼呼喘氣上到城牆,可是守軍卻氣勢如虹的衝過來,聽聞陳林高喊投降,也不管,十幾個人直接拿著長槍對準陳林。陳林回頭大呼:“不要動手,放下兵器。”
只見守軍此時連續往城下丟好幾個火把,衝城下一看,就聽到有人高喊:“將軍,城下沒有人。”此時陳林五個人已經被包圍了,那個叫做將軍的武將才現身,一身戎甲,滿臉鬍渣,大喝一聲:“好膽子,區區五個人就敢來搶城。”他已經聽到部下說城下沒有其他人了:“綁了。”
周倉還要大怒,陳林急忙制止,並大聲喊道:“將軍誤會,某乃益州牧陳伯至,官印就在此。”將軍一聽,大喝一聲:“慢”衝上去要綁陳林計程車兵立即停止。將軍心想,就五個人而已,能耍什麼花樣,益州牧?一揮手,一名士兵立即上前拿過陳林手中的大印。將軍一看,真的,這個是真的,就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不過一個益州牧卻是天大的官了,不是他這個區區城門將軍能得罪的。只是現在——
“大人,你們這是?”將軍不由疑惑道,半信半疑吧。陳林一聽,至少沒有綁自己,說道:“將軍怎麼稱呼,受何人節制?”
“本將牛二,乃是南門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