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聽,本來就醜不堪言的臉更加扭曲,叫道:“什麼?主公,這個孟達太過無能,我看他是存心的,千里的棧道,一路都平安,就他武都出問題,還晚不塌早不塌的,偏偏我大軍要過的時候才塌。”
馬謖呵呵一笑,站起來遞過去一本本,說道:“呵呵,軍師,這你可是冤枉孟太守了。雖說之前孟太守被人狀告貪汙驕橫,軍師先入為主認為此人不堪大用。這可冤枉人家了,這個孟達雖然有些壞習慣,但是武都一城小郡,短短兩三年之間,現在武都已經是人口十六七萬,以鎮成城的小縣城已經多了兩個。武都百姓也有些稱頌,這一次棧道之事,更加不在太守身上,而是,羌人所為。”
陳林眉頭一皺,心中惱怒,不是孟達,而是羌人。陳林每一次出祁山,要征服西涼,每一次都遇到羌人搞鬼。對羌人,陳林甚至心中有一種比南蠻還要厭惡。
張松也是一愣,然後坐了下來,羌人,的確不好辦啊。這些傢伙打你就打你,回頭一頭扎進西部的山區高原去,你去追啊,那不可能的事情。道路不通,語言不通,氣候不適應等等問題。中原大國曆經無數,西涼已經算是難啃的骨頭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朝代能征服羌人的地盤,就連遠在西域都被漢人征服過,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羌人的部落被征服過。
張松:“主公,羌人出動,一定是受了馬超之命。馬超在陳倉,聽說主公親征,心中必定恐懼,但是卻又不能回軍。馬超回軍就相當於放棄了扶風,同時還要擔心被張遼將軍在背後追擊,頂著全軍覆沒的危險。所以羌人就成了馬超的援兵,主公,不可不防啊。”
陳林心中也有數,羌人一直是大患,殺不得請不動,真的是煩的要死啊。殺嘛,一味殺到頭來吃虧的一定是秦軍,因為這樣會引起羌人的恐慌,反而讓他們團結一致。收買人家,人家又不買賬。
陳林:“遭遇大股羌人大軍卻是不可能的,他們最多也就是像現在一樣,騷擾我軍前進,除了祁山,到隴西,就好了。然而我軍卻不能一味的被動,羌人在隴西二十萬,雖然零散不統一,但是若是我軍大意,也吃不得好。”
“令成公英處理羌人的事情,錢糧都行,但使羌人不再禍亂我軍,給他們就是了。等平了馬超,穩定西涼,孤王回頭再收拾他們。”
接著陳林:“幼常,派去一朵雲的人可不要讓孤王失望啊。”
馬謖:“主公但請放心,一朵雲與主公有舊不說,此次謖派去的人也是跟隨謖多年的老人了,上次在陽平的時候還與一朵雲合作過,與黑雲等人都打過交道,不至於出問題。”
張松:“主公,一朵雲終究是馬賊啊,這夥人無利不起早,不可將我軍未來寄託在此人身上。”
陳林哈哈大笑,對馬謖指著張松:“幼常,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馬謖也是呵呵一笑:“是,主公,謖一定好好向軍師學習,決不辜負主公厚愛。”
這對話都是跟馬謖再說,但是卻是對張松的肯定,張松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知道自己在陳林心中還是有地位的。尤其是現在賈詡眼看一天比一天衰老的時候,姜維馬謖諸葛亮等小輩又小,未來大秦至少有十年的時間是張松法正兩人的天下。當然,荊州的蒯良馬良還有蜀中的杜微等地方大臣不算在內。
孟達現在也是每天驚心膽戰啊,誰說不是呢。就像張松第一次聽到武都的棧道坍塌時大怒那樣,孟達也擔心這個大怒是出自陳林啊。隨著陳林一封寬慰的信到來,孟達猛然鬆了一口氣。同時狠命的發動民夫恢復棧道,對羌人可算恨死了。
孟達這個人很是會審時度勢,在棧道坍塌的第一時間,孟達是收拾東西,做準備,要逃,然後才是搶修和稟報。現在見陳林沒有怪罪的意思,才安心下來,要是陳林的語氣稍微嚴厲一點,只怕孟達都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