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我們暴露了,綁匪不敢來了。”
林興東也受不了了,感受著透骨的寒風,裹了裹大衣:“不知道,可就是我們暴露了,綁匪也應該跟受害人家屬聯絡,威脅她,然後換地方交易或者取消,可現在綁匪就好像把這事忘了,根本就不出現。”
楊進雄的信心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然後是羞惱,最後是憤怒。因為就在三個多小時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綁匪會出現,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可現在綁匪一點影子都沒有,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這時揚聲器裡傳來林興東的聲音:“局長!外面太冷了,我們都撐不住了。”
楊進雄正有火沒地方發呢,林興東算是撞到槍口了,厲聲吼道:“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當什麼警察?不願意乾的,都他媽的給我滾蛋!”
他這一聲吼,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有氣只能憋著,心裡倒是把楊進雄家的女性操了幾十遍。
闞翔倒是很慶幸自己坐在車裡,而且還開著暖風,不然也會跟其他同事一樣,在外面喝西北風挨凍。
林興東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緊緊握了下拳頭,咬著牙站在那裡撐著。
“呸!”警員小聲罵道:“我日他姥姥的,自己坐在車裡吹著暖風,卻讓我們在這裡挨凍。”
林興東關掉耳麥,瞪了一眼那個警員:“閉嘴,我們是警察,抓捕犯罪分子是我們的職責。”
警員嘀咕了一句什麼,也不再說話。
東方出現了一絲光亮,颳了一夜的北風也漸漸停了下來,最後一片被捲起的枯葉,打著旋兒飄落到地上,又不甘心的飄起,然後又落下……
終於太陽跳出了地平線,陽光徹底喚醒了天空,也給寒冷的冬天帶來一絲溫度。
楊進雄知道綁匪不會出現了,拿著對講機無力的說道:“闞翔,你們不要動,其他人收隊!”
林興東他們凍了一個晚上,有的人感覺到大腦昏昏沉沉,一點力氣都沒有,知道自己生病了。而有的體質好,站在原地活動著身體,過了能有十多分鐘才撤離。
苟穎慧精神有些萎靡,眼睛裡更是佈滿血絲,而臉上的表情除了焦急之外,就是擔憂。
闞翔在後視鏡看到苟穎慧的樣子,暗暗嘆口氣,安慰的說道:“不要擔心,綁匪沒有拿到錢,不會傷害人質的。”
苟穎慧慢慢抬起頭,聲音艱澀的說道:“一個晚上了,他為什麼沒有聯絡我們?是不是我弟弟已經被他們給殺害了。”
“不會!”闞翔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匪徒,不說對他們的心態瞭如指掌,但也是瞭解的……雖說犯罪分子都是亡命之徒,但也不是不惜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殺害人質的。放心,我敢保證,你弟弟絕對不會有事!”
太陽徹底升了起來,時間也來到了早上七點三十分。從昨天下午開始到現在,所有人都被折騰的夠嗆,而且很多人還在外面凍了一個晚上,現在是又累又困又乏又餓。尤其是那些感覺到要生病的,回到車裡之後,就算把暖風開到最大,也是渾身發抖,臉色通紅。
林興東把手放到一名警員額頭上,發現非常的燙。知道必須要把他們送到醫院,如果耽誤了,會很危險。
“楊局,有幾個兄弟病了,燒得很厲害。”
楊進雄現在心氣兒正不順呢,聽到林興東的彙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把人送到醫院,一旦出了問題,就算他把綁匪抓住了,屁股下面的椅子也坐不住。
“讓人把生病的送去醫院,其他人守在原地。”
林興東答應一聲,然後命令一名警員,把幾名生病的人送去醫院。
“叮鈴……”
苟穎慧身體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