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靜語撐著額頭,懶懶地轉過臉:“哦?那又如何?你又不肯照顧小春,本宮見他倆私下甚好,也只好把他倆湊一塊兒,與其要嫁於一個陌生人,倒不如嫁給一個熟悉的人,你說對吧?”
“屬下……屬下……”重達一秉雙拳,“屬下懇求王妃,將小春姑娘交付給我。”
尉遲靜語清笑,重達果真是個爽快實在的厚道人,是個可靠之人,從以前就發現他看小春的眼色不一般,想不到,真是……
也好,把小春交給她,算是了卻了心頭的一塊大石,於是盈盈開口:“本宮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希望你以後好好待小春,先培養培養感情,不要嚇壞了她。”
“是,屬下謹王妃命。”重達俯身朝尉遲靜語一拜,然後站起來。
尉遲靜語笑著說道:“好了,今兒個就這事兒了。沒事兒了,你便先回吧。以免王爺責怪與你。”
“謝王妃。”重達告退,尉遲靜語鬆開僵直的背,躺在靠椅上。
看著頭頂繁複花紋的天花板,時間的話,就明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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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一紙休書:休了你!王爺
把準備好的東西藏在枕頭底下,出門在外,多帶的無非就是錢。如果淨瀾夕不肯放她走,她就準備逃,準備了幾件價值連城的首飾,途中可以去當鋪典當換取盤纏,沒有帶銀票,如果,淨瀾夕要找她的話,一查錢莊就會暴露行蹤。
尉遲靜語準備妥當,小春不在,便去了淨瀾夕的書房。聽重達說淨瀾夕這幾日一直在書房裡發火,所以,現在也應該在書房。
憑藉著記憶終於找了書房所在的那幢建築物,清雅別緻的小築。尉遲靜語在門口徘徊了半晌,沒有聽見裡面有什麼聲響,於是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窗明几淨,比將軍府的書房要大上好幾倍,卻也沒有顯得空曠。光是書架就有六七排。尉遲靜語喚了一聲:“淨瀾夕?”
咖沒有回應,又走動了幾步,叫道:“淨瀾夕你在嗎?”
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沉寂。淨瀾夕不在,尉遲靜語放鬆了好多。百無聊賴地在書房裡踱步,想不到這樣一個暴虐無道,陰晴不定的男人會有這麼一個雅緻的書房。
沒有過多的古董花瓶裝飾,牆上掛的畫也不多。正東面的牆上懸著四副四君子,梅蘭竹菊,畫風清朗,均是墨色,更顯雅氣。
聆尉遲靜語走到裡閣,青玉案上擺滿了高高低低紅紅綠綠的奏章,原來王爺也是要日理萬機的。
她走近,目光無意地瞟到案臺上,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擺在青玉案正中間的一張紅色勾邊的紙,上面黑色的楷體寫著二字:休書。
尉遲靜語睜大了眼睛,幾步走過了青玉案,坐在案几後的太師椅上,軟軟墊子卻讓她坐如針氈。
手驀地變得冰涼,輕輕拈起這張紙,猶如拈起花瓣一般優雅。上面只有休書二字,而且筆墨尚新,看樣子,是不久前才寫的,因為著墨的地方還有一點軟和涼。墨粉印到了尉遲靜語的手指上。
悲涼和憤怒在胸腔中瀰漫,此起彼伏。
呵。
終於打算要休了我了麼?怎麼不把這封休書寫完呢?我倒真是想看看你是用什麼條例開休了我的。是犯了七出,還是不賢良淑德?
尉遲靜語眼角閃著鄙夷的光,扯起淡淡的冷笑。執起放在一旁的狼毫筆,揮手替他書寫未完成的休書。
不過,被休的不是她尉遲靜語,而是他,淨瀾夕。
夫淨瀾夕暴虐不堪,品行惡劣,花田柳下,幾次凌虐妻尉遲靜語至性命垂危。不盡為夫之責,不盡為人之義。蓋說夫婦之緣,恩深義重;論談共被之因,結誓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