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的飯吧?”正式累了一天的溫然扭著胳膊,只想蹭開鞋子的時候,看到了客廳上坐著的裴致遠,那舉起的腳丫只能僵硬地停在半空。
溫然咧開了笑容,緩慢地放下了腳,“哈嘍,你今晚不用忙嗎?這麼有閒情在這看電視?”
裴致遠淡淡地看著她,“嗯。”他應了一聲之後就沒了下文了,轉過頭繼續看他的電視。
受到冷落的溫然撇撇小嘴,也不跟他這樣的人計較,俯□子便乖乖地脫下鞋子。
這時候,放好東西的如姨又走了過來,“太太,你是要吃了宵夜先,還是先洗澡?”
“好累哦,不過也好餓,先吃了宵夜吧,待會再上去洗澡便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工作起來,時間過得特別的充實,體力也消耗得特別的快,吃過晚飯的溫然在加班之後的現在又感覺飢腸咕嚕了。
“嗯,好……”如姨笑著應著,轉身便準備進入廚房,不過客廳那邊卻傳來了裴致遠的聲音。
“吃東西之後不宜洗澡。”
溫然看過去,只見裴致遠已經關了電視,站起來看了她一眼便往旋轉樓梯走去。
“誰說的啊?有什麼關係,我以前經常這樣……”呃,怎麼又說起了以前,溫然暗自吐了一下小舌頭,不過想想,好像以前在家裡也經常被裴爸爸拿這個說教。
裴致遠停在旋轉樓梯的階級上,遙遠地直視過來,讓溫然膽小地縮了縮頸脖,避開他的視線,笑著跟如姨說,“你先準備吧,我就上去洗澡了再下來。”
這時候,裴致遠已經上樓了,也沒再跟她說話。
真奇怪,他們又冷戰了?還是上次的冷戰還沒暖和過來?唉,忘了。
“好的,太太。”
“如姨,然然,然然,記住了啊。”溫然扭頭跟如姨撅撅嘴,在看到如姨寵溺地笑笑之後才拖著沉重的身體往上走。
洗完澡,吃好宵夜,撐飽了身子才回到房內,溫然看到的便是裴致遠還是坐在床頭那看書。
靈動的雙眼轉了幾圈,她感覺裴致遠的生活怎麼就這麼悶啊,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連看書都是與設計有關的。
不過管他呢,倦意來襲的溫然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無謂的東西,又是粗魯地爬上床,掀起被子就倏地竄了進去,矇頭就睡覺。
不過,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而且她好像還忘了跟旁邊這個男人道聲晚安呢。
溫然只好迷濛著雙眼,挖開了小小的一個被角,瞅著裴致遠,“那個,明天星期六,可以借用你的書房嗎?”
“嗯。”
又是一個單音節?
不過,很想睡覺的溫然也不再理會他這樣的冷淡,繼續呢喃,“可能要一整天的啊,如果你工作要用的話隨時告訴我,我們好隨時再找地方……嗯,就這樣了,晚安。”
說完,轉眼便傳來了溫然那淺淺的呼吸聲。
裴致遠這才放好了書,轉過身看著已經沉睡了的溫然。
柔軟的被子將她包裹起來,只露出小小的一個臉蛋,唇瓣因為淺淡的呼吸而微微掀開著,平時就不安分、不停地上下扇動的眼睫毛這時候也安靜地棲息在她的眼簾下,不時會微微地顫動著,像蜻蜓的翅膀,也像蝴蝶的觸角。
原本有好多好多的問題,不過他不擅長將問題擺出來。
而且,就這樣看著她,他什麼問題也想不起來了。
裴致遠不由自主地舉起了右手,彎起了手指點在她的眼眉上,順著紋理,畫著、流淌著。
明天是星期六,休息日。
我們?她又準備跟誰在家裡玩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