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又向她左腰襲去。她顯然沒料到這人武功這麼高,急忙拉著我,飛身往樓下
跳去,身子還未落地,已經又有一人襲來,這人出招更狠,一劍直刺她眉心。倉皇之中,她只得將我拋下,閃身躲了開去。
我心中暗暗叫苦,身上穴道被制,無法施展身形,就這樣落到地下,恐怕骨頭都得摔斷。正在驚怕之間,身子忽然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他輕輕地在我背後一拂,我身上頓時一
軟,喘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抬頭望去,竟是東方汐。
我怔了怔,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在風月樓?”
他淡淡笑了笑,道:“我也是剛剛才到,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我不是說過,清波園裡的人任你差遣,你為何不讓武吉武玄跟在你身邊?居然讓人有機可乘?你難道不知道孟廷飛這
龍湖秋宴實際上就是鴻門宴嗎?”
我呆了一呆,看了他半天,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他輕嘆一聲,將我抱得更緊,沉聲道:“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如果今天我不是來得及時,你不是……”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一下
,又道:“以後沒有人跟著,不許一個人出門!對了,子恆呢?”
我嘆道:“這事兒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她是有預謀的。先抓著她再說。”
此時武吉武玄攻勢越來越緊,那女子顯然已經不支,幾次險些被刺。不出三招,已經被武玄一指點中,頓時委頓在地。我立刻走上前去,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如何知道天衣
在我這裡?”
她苦笑了兩聲,道:“你不必多問,要殺就殺!”
我皺了皺眉,道:“你與那趙大人是什麼關係?他今日被刺,可是有意安排?”
她臉上忽然現出一股悲悽之色,喘了兩口氣,手在衣角上摸索,武玄眼光一變,上前一揮,她手中的藥丸立刻滾落在地。她不住地喘氣,大聲叫道:“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
會說的!”
東方汐走上前去,漫不經心道:“趙大人?可是右督司馬趙啟明趙大人?掌管遼都城外三萬多兵馬,在東藩之地,除了遼東王,別人可都是要忌憚巴結的。你是他的人?我聽說趙
大人新納了一名小妾,是個江湖女子,就是你吧?”
那女子臉色一白,沒有說話。
東方汐道:“看你的武功路數,應該是師承玄武派,那可是名門正派,黃乙真人的大弟子云在天,與在下也有兩分交情,如果你執意不肯說出身份,那我只有去問他了。”
那女子渾身一顫,抖聲道:“別!你別告訴大師兄!我……我……”
東方汐看了她兩眼,冷冷道:“上個月我聽說玄武派裡有個小師妹失蹤了,哼!卻沒人知道他們那小師妹在司馬府上享清福呢!你藏身在趙大人府上,想必費了不少心思。如今為
了一件天衣,竟不惜敗露行藏,卻是為何?說!”
那女子渾身發抖,只是流淚,卻說不出話來。我忽然有些不忍,道:“你這是何苦?天衣對你們趙家有什麼用?”
那女子叫道:“你知道什麼!如果天衣到了我們手上,就不必再受孟廷飛那人的威脅!”
我怔住,受孟廷飛威脅,是什麼意思?難道天衣與那些官員也有莫大的關聯?正在疑惑,卻聽東方汐道:“天絲珍貴,銀箔無價,缺一不可。你偷了天衣,又有什麼用?難不成…
…那銀箔已經在你手中?”
那女子愣了半晌,方道:“我不知道什麼銀箔,我只知道,有了天衣,老爺就不必那樣天天煩惱。”
我嘆息一聲,想不到她對趙啟明倒是一片痴心,都是為他在打算。難道剛才刺殺他的人,當真是這女子安排的?當下問道:“你設下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