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是真的。“景王也知道我定不會向太后隱瞞太廟所見,即使沒聽到我說什麼,也知道太后想問的問題。太后臉色更是灰白:“本宮要去太廟,芳婷,如意,你們去準備鸞駕,本宮要馬上去太廟!”
“太后且慢!”那天我在將軍府見過那位尚大人見太后心神大亂,出聲道:“臣等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有本宮去見皇帝要緊?”太后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一切等本宮回來再說!”
“太后!”那些朝臣異口同聲地叫起來,先前那個朝臣聲音驀地增大,強硬地道,“此事萬分緊急,請一定要聽臣等說完!”
太后氣急地指著景王一眾道:“你,你們……”轉瞬又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人幫景王開口,他自己此刻反倒沉默不語,我吃驚地看著他,發現他與之前完全不同,雖然做出無奈表情,面帶苦笑,可笑容中卻隱隱含著一絲戾氣。眼中有束幽暗而詭異的火苗蠢蠢欲動,以前身上那種穩重而不狷狂的氣質蕩然無存。我心中一驚,皇上出事,他已經勿需再作秀,只怕他的本來面目就要露出來了!
“什麼事?講!”太后咳得氣順了些,輕喘道。
眾人的眼睛看向景王,景王苦笑道:“太后,寂將軍麾下多位將軍,懷疑寂將軍遇害一事乃九皇侄所為,所以一直派人嚴密監視。今日臣等從太廟回來之後。九王府內的家丁家將果真有些異動,為防萬一,風將軍已經下令將九王府包圍起來。”景王的表情越發無奈,眼睛卻越來越亮,“還不拿下了九皇侄!”
遇害?我駭然地瞪著他,這景王倒是立即就把九王的罪名定性了。更驚人的是風清他爹竟然將九王抓起來了?這是演的哪出啊?難道昨日景王一眾在將軍府中的煽動竟然這麼有影響力?還是這不過是景王編出來的說辭?如果是這樣,他怎麼能控制寂將軍的兵力?景王和九王他們回京也只不過比我早行一步,沒理由這麼快九王就被他控制住了。若是真的,很明顯這是他一早就佈置好了的,那麼,軍中或許早就滲入了景王的勢力?
“風將軍要造反了嗎?竟然包圍了九王府!”太后一聽,驚得目瞪口呆:“他說是千翌害寂將軍?有何憑證?”
“就是因為九皇侄矢口否認,寂將軍的部屬又情緒激動。為了怕九皇侄有所損傷,所以在查清事實真相之前。臣暫時將他圈禁府中。”景王嘆道,彷彿極度無奈地道,“而他的監國一職,恐怕也要暫時撤下!”
“無憑無證,你就將千翌圈禁,似乎不妥,何況千翌的監國一職,是皇上臨行前親自下詔的……”太后身在後宮多年,見慣權勢鬥爭,雖然景王表現得彷彿是為了形勢所迫的樣子,但她已經敏感地意識到景王此番話背後的意思了,所以本能地反對景王的意見。
“太后,九皇侄身負謀害忠臣的罪名嫌疑,實在不適合繼續任監國一職!”景王無奈地搖頭,“臣也是迫於無奈,才想出這個折衷之法,臣一定竭力查明真相,若九皇侄當真無辜,臣也定當還他清白。”
說得可真好聽,我冷眼看著景王作戲,只怕你找的不是洗涮九王冤屈的證所,而是證明他有罪的催命符。太后一直蹙著眉,明知道這樣不妥,但景王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可圈可點,倒是不好反駁,於是面帶不悅地道:“莫說還沒有證據,便是有了證據,千翌身為王爺,也自有宗人府聯合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來審理,那些將軍怎麼可以帶軍包圍王府,簡直是無視朝廷,目無法紀,擁兵自重,王叔也應一併拿下治罪!”
“若是平日,自當如此。”景王點頭道,“不過,太后,如今北疆邊關報急,此時萬萬不可隨意降罪武將,令軍心動盪……”
“邊關報急?”太后猛地抬眼看著他,臉色一白,“這又是怎麼回事?”
景王將烽火臺燃起狼煙一事告訴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