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另一批不良一直在我麻煩?」北川寺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
「……也不是不良……」說話的人嘴巴動了動,心裡面也犯迷糊。
這北川寺怎麼問話像是在問別人的事情一樣?
但避免又繼續捱打,他整理了一下語言,結結巴巴地說道:
「其實星野一直都在與籃球部的翔介前輩交往,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沒公佈戀情,剛好北川你撞上去,星野也就順水推舟把所有髒水都潑到你頭上,翔介前輩還因為……因為這件事情,把北川那個……之後,還獲得高二『完美男友』的稱號。」
這就是所有鍋都讓前身來背,自己立了個良好學生人設的典範。
「原來是這樣。」
北川寺沉吟一聲,也不管地上躺著的幾個人,站起來就往廁所外走。
內衣這件事弄清楚了,北川寺也有充分底氣去面對那些惡意霸凌者——
雖說就算前身真的做過這些事,北川寺也不打算為他背鍋就是了。
偷拿別人內衣這件事確實噁心,但那些霸凌者所做的事情也同樣不光彩。
更何況前身連內衣都沒碰到就被霸凌成這個樣子。
簡直就是血虧中的血虧。
從學校這方面來看,前身會變得性格乖張,暴躁易怒也是有原因的。
……
重新進入教室,這個時候教室中大部分學員都已經到了。
而就在北川寺回到自己座位上時,教室裡的氛圍一下子就改變了。
背後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也有人在他附近竊竊私語,偶爾還發出幾聲戲謔的嘲笑聲。
看來情況不止像那幾個不良說的那麼簡單。
自己是完全被孤立了。
只是北川寺其實還算滿意現在的情況。
沒有朋友就不用擔心別人發現破綻,同樣也不用費心費神與這群處於啟智階段的高中生們交流。
這對北川寺來說無疑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聲音。
「北川同學,冬假的作業。剛才水樹同學過來已經收過了,好像是忘記把你的作業收上去了。」
「謝謝你提醒。」北川寺從提包裡將冬假的作業取出來,順便感謝道。
坐在北川寺旁邊的是一個前劉海留得有些過長的、臉色蒼白的小女生。
她顯然沒料想到自己身邊這個平時陰沉著臉不說話的同桌竟然會感謝自己。她一愣,急忙扭過頭:
「……沒,沒關係。」
她動作之快,似乎生怕自己的小動作被誰發現一樣。
北川寺也沒在意,他只是將作業取出來,站起來準備自己去教職工辦公室把冬假的作業補上。
至於那什麼水樹同學忘記收上去這句話,其實大家心裡面都清楚,全部都是騙鬼的話。
變相霸凌北川寺而已。
只是北川寺剛一站起來,就有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北川同學,過一會兒就是晨會了,現在出去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
說話的是一個短頭髮的小女生,她一邊狠狠地瞪視著剛剛給北川寺提醒的女生,一邊嘴巴剛要扯出輕蔑的弧度說話——
嘭!!!!!
短頭髮女生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課桌前豎起來的東西。
那是長寬一米五的講臺。
被這種東西砸中可不是簡單腦袋起個包那麼簡單。
她艱難地向後將椅子抵得後退,整個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應該就是水樹同學吧。」
北川寺的聲音傳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