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提著兼定,向著左邊摸去。
他抬手將泛黑的破布掀開,雙眼向其中看去。
面前的是凌亂的書架。
有一個被劈砍而開的書架側倒在地上,剛好擋住了道路。
這就好像是某個人在阻擋些什麼一樣。
而且——
在以書架抵住的房間中傳出了一股說不出的腐爛臭味。
北川寺眉毛緊皺著。
他腳下剛一動——
噹啷……噹啷……噹啷……
拷問刀具碰撞的聲音從身後由遠及近傳來。
刀具巫女?!
這也來得太巧了吧?
噹啷——
拷問刀具的響聲停住了。
就在門簾之後!
北川寺渾身緊繃。
就算擁有神駐裡奈的狀態加成,他也絕對打不過刀具巫女。
想逃跑都要經過精打細算才能勉強成功。
北川寺緊蹙著雙眉,黑色的雙瞳死死地盯住破舊的布條。
他的腳步向後挪去。
噹啷——
催命的響聲——
突然從背後炸響!
對方一直在他身後!!!
什麼時候摸到身後的?
北川寺回過身,身形在空中調轉,手中的兼定想要抵擋刀具巫女的進攻。
但——
「殘像?」
北川寺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刀具巫女的身影,緊繃的身子略微放鬆。
原來那隻不過是刀具巫女的殘像。
在刀具巫女的殘像對面,是滿面沉重悲痛的家主。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神官狩衣,沉重悲痛的面色中帶著一絲癲狂。
「失敗了……真的失敗了……神花迎儀式……」
他喃喃自語著,看著刀具巫女的身形也充滿了絕望。
神駐家主清楚地知道,書架根本就阻擋不住刀具巫女的步伐。
在刀具巫女的面前,像他這樣的人,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就無能無力。
轟隆隆!!!
大雨傾盆落下!血色的閃電映亮了神駐家主蒼白的臉。
他哆哆嗦嗦地將懷中的東西取出。
北川寺看清楚了。
那是宛如熒熒白雪,通體透明的妖嬈花朵。
只不過這白花並沒有綻放完全,大半都還只是處於花骨朵的狀態。
「唯有引魂花開,方可鎮壓禍津……」
他面色癲狂,在刀具巫女快要靠近的時候取出短刀,豎著插入了自己的肚子中,隨即再向另一邊橫拉!
噗嗤!!!
神駐家主緩緩地念叨著:
「神花迎……神花……迎。」
他腹中滲出的血液攤開,染紅了白花。
但白花卻沒有因為他的鮮血而綻放半分。
神駐家主嘴角剛想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來,但是——
噗嗤!!!!
刀具巫女雙手抓住他的腦袋,用力地向上提拽!
一個人的腦袋姜然被刀具巫女如同啤酒蓋一樣被拔掉!
神駐家主的腦袋睜大雙眼,帶著滿是不甘的表情滾落到北川寺的腳邊。
北川寺能看見他臉上的濃重悔意以及宛若咒怨一般的不甘。
至此,殘像全部結束。
但北川寺卻突然抬手,兼定向後刺去!
在他腦後的空氣中,有烏黑的短刀正縈繞著濃重怨念具現而出。
「神駐家主的怨靈麼?」
那股腐爛,如同死死刻在地板上的臭味,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