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卻打斷了麻宮永世的回憶:「我有幾個疑問,希望你能解釋清楚,不然我們之間無法存在信任的關係。」
麻宮永世聞言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嗯。我知道,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問客人您叫什麼名字。」
「北川寺。」
「好的,有什麼想問的就請寺君儘管問吧。」麻宮永世頷首道。
見她一副隨和淡定的模樣,北川寺也不著急,略微梳理好思緒後才開口問道:「第一,我想知道為何永世小姐你身上的氣息如此奇怪。」
麻宮永世聽了北川寺這句話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正如北川君所見的這樣,我逝去已久,身纏怨念。之所以能保持自己清醒的理智,是因為柩之間位於要石之上,它有著吸收怨念的功效,才能讓我到現在還保持清醒,不至於像菜月姐那樣,失去自我。」
「要石?」北川寺眨了眨眼睛。
他倒是聽說過這樣的傳說。
傳說日本地震是由地中的大鯰魚作祟而至,而要石則是鎮壓鯰魚的釘子,不讓它繼續作祟。
麻宮永世明顯看出北川寺的想法了,她聲音細軟地解釋道:「我所說的要石並不是傳說中的要石,而是麻宮本家代代相傳的鎮壓往代鎮魂雙子怨念的機要之石,同時,還要輔以柩之間外面的落之古樹將怨念一絲絲抽離,淨化鎮魂雙子們的怨念。」
「鎮壓住鎮魂雙子的怨念?」北川寺從麻宮永世的語言中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看來應該是由於『要石』把那些零星飛散的怨念全部吸收鎮壓了,所以系統才沒有給出提示。
「不錯,因為往代鎮魂雙子死後所產生的怨念過於強大,若是爆發而出,便為瘴氣,整個神駐村將寸草不生——雖然現在的情況也不差。」
麻宮永世看著空蕩蕩的麻宮本家,深深地嘆息著。
「意思就是說,鎮魂雙子會死?為什麼鎮魂雙子會死?因為要成為某種儀式的活祭品嗎?」
「這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麻宮永世搖頭。
她輕緩地解釋道:「我在這裡已經等待九年,同樣的,怨念也在無時無刻蠶食著我的身體,為了避免關鍵的記憶被怨念侵蝕,我將它們鎖死在我魂體的深處,只有見到一些關鍵的道具或者場地才能回想起來。」
「我可以這麼說,我現在連我是怎麼死掉的,又是做了什麼死掉的都不太清楚了,很大一部分的記憶過於曖昧不清,但唯有一件事情我知道——」
「什麼事?」北川寺問道。
「進行的儀式,記錄的秘聞,這些都在神駐山中的神駐神社裡隱藏著,當年的儀式為何會失敗,又是因為什麼失敗……那應該有深層次的原因。」
「北川君,我知道你現在或許還不相信我,但我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同樣的,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那個先不急,你先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北川寺避而不談,轉而來到第二個問題:「既然永世小姐你已經看穿未來麻宮家的末路,為何不直接把這件事告訴麻宮當家?反而坐視儀式的失敗?」
是啊……
既然已經知道未來的進展,為何還要坐視一切發生?難道不應該掙扎嗎?
這是北川寺無法理解的一點,也是他無法釋懷的一點。
麻宮永世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旋即面色放緩,呢喃自語著:
「……若是不嘗試……又為什麼會知道失敗呢?」
「北川君,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就算告訴家主大人又有什麼用呢?儀式的舉行是必須的,不管我說什麼都不可能中斷儀式。」
「況且我現在的記憶模糊不清,究竟去努力過,有沒有努力過,我都已經忘記了……只有找到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