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向內跑去的動作,無眼女子嘭的一下子炸開,淡金氣流縈繞之中,麻宮永世有些歉意地對著千鶴響消失的方向抱歉道:「對不起,這都是寺君的委託,我也不想這樣的。因為寺君說的都是對的……所以非常對不起。」
同時,她又有些擔心。
剛才麻宮永世看見了趴在對方肩膀上的西九條可憐了。
希望那個小傢伙不會把千鶴響嚇壞吧。
麻宮永世搖頭,重新虛化飄入空中。
另一邊……
千鶴響已經完全壓不住自己內心恐懼的情感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已經夠了!真的已經夠了!」
她說到底還只是個女性,雖說平時在學生面前表現得強勢無比,但在這種時候卻根本無法自如控制自己的情緒。
千鶴響繼續埋頭跑著。
跑了大概有五分鐘後,情緒失控的她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說到底這個鬼屋也就只有一個教室大,怎麼可能讓一個成年女性跑五分鐘還跑不出去的?
千鶴響淚眼婆娑地抬起頭。
這裡……好像剛剛來過了……
「北、北川同學他究竟……」她無力地雙手抱膝,孤苦伶仃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北川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又究竟是用什麼手法……他之前又就隱瞞了什麼……
這些千鶴響已經完全不想去追究了。
她只想現在、立刻、馬上從這個該死的鬼屋裡跑出去。
其他的什麼她都不想去思考了。
千鶴響就這樣抱著雙膝,一副膽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
與平時那個強勢班主任根本就是兩個人。
正當千鶴響哭著的時候,一包紙巾突然從旁邊遞了過來。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後,又擤了擤鼻子,最後才聲音嘶啞道:「謝謝。」
呃……?
千鶴響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她神色一怔,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紙巾。
接著又看向遞過紙巾的手。
嚴格來說那並不是人的手。
那是圓滾滾的……沒有五指的,像是把紙巾黏在圓臂之上的……布偶的手。
布偶的手?!
而且還是在自己肩膀那邊……?
千鶴響身子一震,以又要哭出來的面色看向自己的肩膀。
不知何時,自己的肩膀已經被一個小布偶給佔領了。
那是一張十分猙獰的面孔。
布偶身上沾著血漿。
絲線細細以x字型縫合的破爛嘴巴。
紐扣型的眼睛在手電的光線下猶如活物一樣泛著光澤。
此時,這雙『眼睛』——
正猶如活物一樣盯著自己!
千鶴響的嘴巴扯開,剛要尖叫!
下一刻——
身前傳來了腳步聲。
啪嗒。
啪嗒。
啪嗒。
坐在地上的千鶴響目光呆滯地抬起頭。
那是一個脖子被擰斷呈九十度,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
她面色青白,一臉怨毒地死死地盯住千鶴響。
黑乎乎的血液從她裙邊滴落。
滴答、滴答……猶如死亡前的倒計時。
但這些都不是最吸引千鶴響的因素。
最讓她感到恐懼,甚至渾身上下已經開始抽搐的道具……
正是她手中泛著寒光的電鋸!
在電鋸之上有東西特別顯眼。
那是人體的碎肉、肌膚以及毛髮……
「不……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