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主要的內容大部分是一些日本古詩詞與古文,難度很高,基本上沒幾個孩子能全部默寫正確。
在這些作業之中,北川寺甚至還看見了牟遲真世的名字。
這個現任牟遲家主,一篇古文寫下來基本上能找到十幾處錯誤。
「……」北川寺。
秉承著『至少不能空手而歸』的原則,北川寺默不作聲地將這張牟遲真世的黑歷史塞進自己的揹包裡。
「差不多就這樣了吧。」
將東西收拾好的北川寺又掃了一遍書案,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尋找的於是就想站起去下一個房間。
而就在他站起來的那個瞬間,他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吸住了自己的側臉。
北川寺側頭看過去。
只見西九條可憐用她圓滾滾的手臂吸住了自己的側臉。
另一隻手則是揮舞著手中的一封羊皮信箋。
很明顯,她是想將手裡面的羊皮信箋交給北川寺才做出這種動作。
北川寺將羊皮信箋取下,又將西九條可憐放回自己的肩膀上。
「這個東西是從哪裡拿來的?」
北川寺一邊拆開信箋,一邊問了一句。
這個小傢伙真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就連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都沒有發現她什麼時候消失的。
西九條可憐哼哼地挺了挺胸口,接著圓滾滾的手掌指向房間牆壁上掛著的男性吳服。
北川寺看著她比劃的動作半天,然後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男性吳服的夾層裡面發現的這封信?」
西九條可憐用力地點了點頭。
但也就是在西九條可憐點頭動作落下的那一刻,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神駐蒔繪開口了。
語氣裡面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不是……北川,你能懂可憐妹妹剛才在比劃什麼嗎?」
從那西九條可憐那毫無規律、又跳又蹦的動作中……北川寺竟然能讀懂這麼多的資訊嗎?
「大概能明白吧,有什麼問題嗎?」
北川寺一邊將信件在書案上麵攤開,一邊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不是,你究竟是怎麼讀懂的啊?」
神駐蒔繪完全無法理解了。
「可憐是我妹妹,我能懂她的意思不是當然的嗎?」
北川寺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呃……」神駐蒔繪無話可說了。
這麼說倒也沒什麼問題。
可西九條可憐只是你後面收的乾妹妹吧?
當然,這句話神駐蒔繪自然不敢當著北川寺的面說,她只敢小聲地在心裡面嘀咕兩句。
見神駐蒔繪再也沒有疑問,北川寺也沒有再去管這個鹹蛋善靈,反而是認認真真地開始看起手中的信件來。
這封信被這個教師貼身攜帶,從這種慎重的舉動來看,也能知道它的重要性。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信件的內容進入北川寺的視線之中。
『此方家主。很抱歉在你最近正忙的時候寫下這封信叨擾你,但有一件事我無論如何都想告訴你。』
『那位名叫作牟遲螢塚的……來歷不明年輕女性已經嚴重打擾到孩子們上課了。總是有幾個孩子時不時地會向站在中庭的她投去視線,一下課也會找她問東問西。』
『這一次的古文默寫所取得的效果並不理想,長此以往下去的話,牟遲家後一代的素質堪憂。』
『所以我懇求此方家主,能否讓這位螢塚小姐不要在上課時間於中庭逗留呢?』
『近期不是已經要進行那個儀式了嗎?雖然與我無關,但我還是覺得讓螢塚小姐待在房間裡面休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