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繪裡開始吃飯了。而中嶋実花坐在另一邊,也端起冒著熱氣的湯碗,學著北川寺的樣子喝了一口湯。
然後——
「好燙!但是好香……」
中嶋実花吐了吐舌頭。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美食家,所以也就沒有小說中那麼多戲。
畢竟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那麼多形容詞去形容美食,所以她的表達也直截了當:
「再來一碗,北川君。」
北川寺接過中嶋実花的小碗,將其又滿了一碗湯,同時問道:
「好喝麼?」
「好喝。」
中嶋実花稱讚道。
聽了這句話,北川寺點點頭:「確實,我也覺得好喝。」
呃——?
中嶋実花捏著碗,嘴巴抽了抽,對北川寺這『毫不謙虛』的行為感到詫異。
她有些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另一邊的北川繪裡還是不說話動筷子吃飯。
似乎是察覺到中嶋実花的面色,北川寺夾起一筷子魚肉,蘸著魚身上的醬汁吃下去反問道:「中嶋小姐比較喜歡那種『明明做得很好,但非要裝模作樣過分謙虛』的人嗎?」
「這倒不是。」中嶋実花回道。
「那麼我自然也就不用在你面前裝模作樣了。」北川寺放下筷子,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若是隻打交道一兩次的人,或許我還會保持謙虛,但你接下來要在我家住下達半年的時間,我想我們彼此之間其實不用有那麼多防備,對不對?」
這個男生……
中嶋実花目露一絲驚詫。
從一開始的發問,到現在理所當然的扭轉,北川寺似乎已經設想好自己的反應以及回答了。
也難怪千葉螢說北川寺是個不簡單的青年——
思考到這裡,中嶋実花訕笑兩聲:
「也對,是我拘謹了。」
另一邊的北川繪裡依舊一言不發地吃飯。
北川寺目光稍緩:
「嗯,希望你能儘快適應這邊的環境,中嶋小姐。」
中嶋実花稍微端正了態度:
「好的,之後也請多指教了,北川君。」
至於北川繪裡——
她仍然在吃飯,小臉上滿是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的幸福感。
北川繪裡甚至一邊吃一邊還在想,以後乾脆都讓北川寺做飯算了,她就在一邊當一條等著吃飯的鹹魚,這該多好。
另一邊,東京千葉宅。
「姐姐,你還在看什麼呢?」
千葉倉看著站在窗戶旁邊的千葉螢,不理解地問道。
千葉螢已經在窗戶邊站很久了,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哎。」千葉螢悠悠地嘆息一聲:「我在想一件事。」
千葉倉摸了摸腦袋:「想事?」
千葉螢杵著柺杖坐下,聲音中有些迷惑:「我在思考,將実花姐交給北川前輩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唔……這件事実花姐不是也答應了嗎?」千葉倉不理解,為何千葉螢會去思考這種事情。
「実花姐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答應的,我只是希望她一直繃著的精神能放鬆一會兒,才會想著去拜託北川前輩的。」
千葉螢沉默了一會兒:「実花姐的病情……不對……是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對勁了,所以我想讓她體驗一下——」
「體驗……送実花姐去北川前輩那裡能體驗到什麼?」
千葉螢搖頭,不再說話。
北川前輩。
希望你能將懸崖邊上的実花姐拉回來吧。
……
北川家的飯後生活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