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不說話,只是看著崗野良子。
那過於深沉的視線讓崗野良子乾咳了兩聲:「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其實她也有設想過北川寺身份暴露之後的事情……甚至她也有過想法,將北川寺擁有特殊能力的事情報告上級。
因為有了北川寺從旁協助,打擊犯罪行為無疑就會更加高效,警署運轉也會更為合理。
但這些都被崗野良子堅韌的精神所否定了。
原因很簡單。
她,崗野良子,不想讓北川寺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來。
雖然很多事情都是北川寺完成的,但那絕對不是崗野良子她想看見的。
髒活累活她都不想讓北川寺去幹……
特別像這一次幸福真理教會的事情,崗野良子是不想讓北川寺過於參與其中的。
但對方的幫助,又明顯拉快,加速了整個事件告破的程序。
這對於崗野良子來說是非常矛盾的心情,也是非常複雜的心情。
她不想讓北川寺過多參與其中,又禁不住去思考,這一系列事件中要是沒有北川寺的影子又會變得怎麼樣?
案件是肯定會告破的,但要是沒有北川寺,這個過程應該會進展緩慢。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不希望北川你過多摻和進大人做的齷齪事裡面。」
崗野良子發出宛如呼吸聲一樣的微弱感嘆。
要是不注意去聽的話,估計只會去當過耳的錯覺。
但剛好,北川寺卻能夠聽見。
讓北川寺參與到這一系列的事件當中,其實在崗野良子本人看來,已經是她非常失職的一面了,不希望北川寺涉險,就算因此會增加她被卷進危險的機率——崗野良子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在對待北川寺的問題上,難得的展現出了獨屬於女性柔弱感的一面。
這份柔弱感充滿了魅力。
可就算聽見了崗野良子發自內心的感嘆,北川寺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他又不是什麼聖母。
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北川寺也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崗野良子的背部。
崗野良子感覺到了北川寺手心傳遞過來的熱量,也只是鬆鬆垮垮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算了,多愁善感想這些事情和我這種人的行事風格也不相同,幸福真理教的事情已經解決,那麼也當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她奮力地伸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說道:「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拉開警車門,整個人坐進去,同時也還不忘拍拍車門叫道:「北川,我們該走了。」
「好。」北川寺點頭,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別的課室的人解決了,她能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做完了。
現在也沒有電車,不用北川寺刻意提起崗野良子也知道優先送他回家。
「改天帶北川你去吃東西,算是這一次事情的報答了。」崗野良子的腦袋從車窗邊伸出來。
「你不喝酒我就去。」北川寺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應道。
「你這個小子。」崗野良子笑了兩聲,也懶得與北川寺繼續計較這些。
她伸手發動警車,接著在北川寺的注視之下,整輛車滑入主道。
呼——
車輛平穩地停在紅綠燈前,崗野良子也是撥出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摸向放在旁邊的女士香菸盒。
觸控到硬紙殼的那個瞬間,崗野良子的腦中卻不知為何響起北川寺的聲音。
「少抽……嗎?」崗野良子露出一抹好笑的神色。
「拿你小子還是沒有辦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