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四方輝夜自己要求,眾人也就繼續向前走去。
當然,由於四方輝夜出了狀況,整個隊伍也就沒人有心思繼續說話。
就這樣保持沉默差不多走了有三十多分鐘,眾人在一片區域前停了下來。
「那裡就是……四方家……?」羽田法師腳下一停,看向隱藏於黃昏山林之中的低谷平緩處。
展示在眾人面前的分明就是一處破敗的小村落。
一些房屋被燒毀,還有一些房屋則因為山體泥石流而直接被沖蹋衝垮。
有些地方乾脆就只剩下柱子框架,辨別不出房屋昔日的樣貌。
繞著村落蜿蜒的小溪已經乾涸,一切都顯得荒蕪而破敗。
「按照家族記載,這一片區域就是四方家主要居住的地方……但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裡。」
四方輝夜伸出手,指向這座小村落背後的山體。
眾人將視線投去。
繞開已經乾枯的池塘,一路往上……
悠長的參道石階,一階一階的向著山上延續而去。延續著這些石階,是豎立起來,層層疊疊而上的千層鳥居。
鳥居盡頭的神社在黃昏之下若隱若現,彷彿身處於現世,又彷彿在隱世一般……
「四方神社。」
四方輝夜喃喃自語一聲,雙眼之中閃過一縷悲哀。
……
眾人下了山,來到破敗荒蕪的四方村前。
夏蟬扯著嗓子,長滿草的房屋頂與破爛的木門。
從有些儲存完好的房屋內還能看見一些傢俱,甚至連一些腐爛的麻布衣服都能看見。
這也能看得出來當初四方家族的族民當初撤離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四方輝夜對著這些破舊的房屋低下頭,靜默兩三秒後才說道:「我們就暫時在這附近休息十分鐘。」
她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就連北川寺都點了點頭。
確實,現在已經走了一個小時,接下來還要去爬那一條長的不像話的參道,稍作休息也好。
「不知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北川法師?」四方輝夜補充著水分,側頭望了北川寺一眼。
對於她這過分的關心,北川寺捏著水壺喝了一口後平靜地回答道:「沒什麼感覺。真要擔心的話,我覺得你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現在的身體。」
「是在說剛才的事情嗎?」四方輝夜擺了擺手:「只是第一次走這麼長時間的山路,呼吸節奏有些沒調節過來,有些中暑了而已。」
「是麼。」北川寺隨意地應了一聲,對四方輝夜這句話不以為然。
就在剛才四方輝夜出狀況的那個瞬間,北川寺就已經調動了死氣檢視她的狀態。
讓北川寺在意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毫無善念的四方輝夜,身體之上竟然緩緩地浮現出了善念。而這善念的中心則是由她胸前的月晦鏡所散發而出的。
只不過現在那股善念波動已經完全被四方輝夜給壓制下去了。
因此她才能如此自然的說話。
可是……讓北川寺最不能理解的事情便是……為何四方輝夜身體縈繞著的善念會對她本人造成損傷?
倘若你要說那是月晦鏡本身的善念對四方輝夜造成衝擊那也不太可能,畢竟她一直都貼身攜帶著月晦鏡,再加上這種家族靈具一般來說也不應該會傷害本家之人的。
北川寺想著便側頭看向身邊的山體。
這座山體名字叫做月幽山,也正是因為這座山體接近黃泉,才導致每年四方家之人花費大代價去鎮壓。
可是……四方家之人為何執意要鎮壓這座山體之下的黃泉呢?
不負責任的講,四方家的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