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宮家傻笑都是遺傳的麼?
這動作和麻宮瞳如出一轍,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與修養以及教育無關。
倒不是說這樣就破壞了麻宮永世成熟穩重的美感,只是突然出現這種笑容,讓北川寺有幾分違和,又有幾分熟悉就是了。
北川寺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未免有些想法。
麻宮永世與麻宮瞳的笑容都不做作,說句實話,北川寺其實並不反感。
「寺君明天應該要上神駐山探索吧?」麻宮永世問道。
「嗯,既然已經留下來一天了,自然要上山看看情況。」北川寺簡短地回答,又喝一口流食。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神駐山的山路要從哪裡走,從哪裡才能上去,這些都要由北川寺親自上山探索。
而從這漫漫的神駐山中尋找神駐神社,這又是一件花費時間與體力的事情。
北川寺是打算明天一個上午去神駐山底部探索,下午直接趕回市區,重新買一些登山物品,再好好兒地在旅館休息一晚,補充體力。
「我應該也可以跟過去吧?」麻宮永世飄在後面莫名地問了一句。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北川寺越發覺得這個女鬼有些稀奇古怪了:「你怎麼總是問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要是麻宮永世能在路上回憶出什麼東西,對他找尋上山之路也是大有幫助。
畢竟已經九年過去了,就算有上山的路現在也應該布滿雜草荊棘,很難被他發現。
能有個現成帶路的,北川寺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北川寺在將水壺裡的流食喝完後,跟麻宮永世打了聲招呼後就直接將睡袋取出來,當被子蓋在身上,在火坑的不遠處躺下了。
經過一天的勞碌,他也確實累了。
北川寺閉目假寐。
在另一邊,麻宮永世時不時地飄起來往火堆裡面加柴,很快的,她似乎又想到什麼事情,幽幽地嘆息一聲。
一夜無話。
翌日,北川寺按照平時的步調早早地就醒過來了。
事實上不醒過來也沒辦法,睡袋當被子,枕著榻榻米睡覺其實也不算太舒服。
麻宮永世一見北川寺醒過來,就徑直地飄過來,聲音清脆地問道:「寺君。休息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北川寺回應一句,翻身而起,同時收拾著揹包。
突然,他感到肩頭一沉,原來不知道何時,西九條可憐重新鑽進了他的領口。
這個小傢伙經過一夜之後精神飽滿,金色的善念縈繞,顯然是又濃厚了許多。
她見北川寺回頭看她,還伸出圓滾滾的手對他撒嬌。
北川寺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現在就出發嗎?寺君?」麻宮永世跟在北川寺後面問道。
性情溫淑她有些擔心。
畢竟現在天空還壓著一點暗,常人還不能很好視物。
但其實這點暗色對北川寺已經幾倍於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來說並不算什麼。
「差不多該走了,不然下午不能趕回市區。」北川寺點頭,將揹包的腰帶鎖好,他回過頭問道:「你有什麼問題嗎?還想休息?」
「嚴格來說靈體是不需要休息的。」麻宮永世見他已經拉開拉門,身形一轉,也是跟了上去,聲音有些吞吐:「只不過……隱世還沒有褪去……」
確實,在北川寺的視線中,麻宮本家陰冷的燈火依舊在搖曳,那團團搖曳騰起的像是在招手,又像是在歡迎一樣——
北川寺眉毛一皺,聲音略沉,隨後搖頭:「不管那麼多了。」
經過一晚休息,死氣已經盡數恢復,體力還留存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