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傭人的身邊不知不覺已經站了四個小孩子。
男女都有,看得出來應該是早川家的幼生一代。
這些小孩子一見到北川寺就齊齊地發出驚訝的聲音,他們從傭人背後跑出來,然後整整齊齊地來到北川寺身邊。
兩個小女孩扒拉住北川寺的褲腿,還有兩個小男孩站在旁邊去拉北川寺衣袖。
好奇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大哥哥就是北川法師嗎?!」
「大哥哥看上去好帥!像電視上的明星!」
「大哥哥帶御幣之類的東西了嗎?」
他們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地詢問著。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喝了口茶水。
感覺要不是早川誠就在旁邊,這些小孩子都要像樹袋熊一樣爬到自己身體上來了。
「秀一,花谷,圓,切繪!我和你們應該說過對待客人應該做到的禮節了吧?」
早川誠面色微沉,聲音落下好幾度。
哎——
這四個小傢伙一聽這句話,身子都是一僵,幾個人對視一眼,盡皆退後兩步,乖巧地對著北川寺深鞠一躬,齊齊地叫道:「北川法師好。」
「……」北川寺。
他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面輕輕地敲擊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對這幾個早川家的小傢伙說道;「稱呼方面其實無需那麼拘謹,隨你們喜歡的來也無所謂。」
小傢伙們對視一眼,又是齊齊鞠躬,奶聲奶氣地叫道:
「北川大哥哥好!」
「嗯。」聽了這個稱呼後,北川寺面色稍緩,目光從左至右掃去。
帶頭的那個年齡最大的應該就是早川秀一了,就算還沒有長大也能看出來他與自己的父親有一兩分相像。
至於其他幾人……
北川寺看向早川誠,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早川誠乾咳一聲,解釋道;「其實是這麼一回事——」
早川家向來都有年輕一代集中在一起培養的傳統,這樣的做法主要是用來聯絡親友之間的感情,為了延續早川家,加強他們的家族歸屬感。
「那邊那個梳著小辮子的小女孩是我二弟的女兒,早川切繪。這個留著短頭髮的是我姐姐的女兒早川圓,還有她的兒子早川花谷……」
實際上早川誠所說的情況有變也是這幾個小傢伙鬧出來的事情。
本來只有早川秀一一個人看得見的怨靈,現在好像連著三個小男孩小女孩們也看得見了。
這也是為何剛才早川誠有些難以啟齒的原因。
「原來如此。」北川寺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全部都往自己這邊湊,動不動就摸一摸自己的手,摸一摸自己胸口的這些小傢伙。
他們的眼睛之中滿是好奇以及興奮之色,好像是看見家裡面突然進了陌生人就想與陌生人交流的樣子。
「我有事情想問你們。」
北川寺摸了摸早川秀一的腦袋,面色也有些和緩;「你經常看見父母還有傭人他們看不見的東西?」
早川秀一看看早川誠與平坂一郎,又看看北川寺,像是有些猶豫。
這放不開的表情……
北川寺神情瞭然,他回頭看向早川誠與平坂一郎:「不知道早川先生與平坂先生願不願意讓我與這些孩子單獨相處一會兒?」
「好的。那就麻煩北川法師了。」早川誠毫不在意地點頭,接著看向平坂一郎:「平坂先生,我聽說你在町下城那塊地的投標遇見了一些困難?有沒有興趣和我去談一談?」
他言語之中已經滿是暗示,讓平坂一郎神色一振,連連點頭:「求之不得。」
平坂一郎臨走前對北川寺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北川寺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