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側眼看過去。
中嶋実花已經雙手作勢要掐住他的脖子了。
她一邊裝模作樣,一邊還叫了起來:
「你快誇我!北川!不然我掐死你!」
「……」北川寺。
所以說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都喜歡中嶋実花。
反正北川寺是不明白。
「行,你做的不錯,辛苦你了。」
北川寺語氣不變地說道。
「……」中嶋実花。
中嶋実花嘴巴抽了抽,隨後才開口道:「說實話,北川,你說這話的時候連聲音都不波動一下的,這很難有信服力啊。」
「說服力?」
北川寺掃視一眼中嶋実花,接著從床底摸出來藤條反問:
「你還想要什麼說服力?」
一見這種情況,中嶋実花就立刻大叫出聲:
「很有說服力了!很有說服力了!不要再有說服力了!說服力到此為止。」
「……」北川寺。
套用中國的一句古話來形容中嶋実花這貨,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真是不好好兒教訓一下就容易失去自我的型別。
「不管怎麼樣,這次能解決這件事還是要多虧你。」
北川寺將藤條藏回去,頭也不抬地繼續說道:「你在記者面前的發揮確實不錯。」
「這是當然的啊。」
中嶋実花理直氣壯。
「我可是常年混跡於娛樂圈內的女人,這種小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自信滿滿。
只不過——
北川寺看了她一眼,接著又說道:「這碼事歸這碼事……另外一碼事又歸另外一碼事,你在採訪會上面說的『我像你父親』這句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呃——
中嶋実花自信滿滿的臉色僵住了。
仔細看過去甚至還能發現她的臉邊飛快地滑落了冷汗。
北川寺並沒有在意她的表情,只是繼續說道:
「事實上,那個節目結束之後,中嶋博人先生……也就是你的父親給我打了個電話。」
呃……啊?
中嶋実花完全不敢說話了,她的脖子縮了起來,再也不復剛才的趾高氣昂。
「你對中嶋先生究竟說了什麼難道不感興趣嗎?」
北川寺站起,走到廁所洗了洗手,又回來拿起了一顆蘋果,開始削皮。
「我……」
中嶋実花嘴巴動了動。
她完全就不知道怎麼接話。
這……不管回答什麼感覺都是送命題啊。
只是說送命送得快還是慢而已。
似乎是察覺到中嶋実花的心理活動,北川寺手中的水果刀一停,抬起頭:
「既然你不問,那我——」
「那北川你就不說!對不對?!我猜對了嗎?」
中嶋実花搶答道。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搖頭道:「……那我就說給你聽。」
他手腕一翻,手中的水果刀連成一線,輕而易舉地就將蘋果削成了兔子蘋果。
隨後他往蘋果上面插上兩根牙籤,放在了中嶋実花床頭櫃旁。
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北川寺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父親中嶋博人……」
咕嘟。
中嶋実花嚥了咽口水。
父親啊!千萬不要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啊!不然今天你女兒可就真的沒了!
她在心中瘋狂祈禱著。
然後——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