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韓烈一行人在風中凌亂。
內室,韓烈三人圍坐在一起。
大王爺冷著臉:“我早就說過,不要管梁朝宗的事。韓大人啊,你竟然揹著我,將他藏在迎賓館內!”
韓烈瞪了大王爺一眼:“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白舟擦著額角的汗:“我們不會就此被大夏給監禁起來吧?這可怎麼辦啊?他們也不說放我們走,也不說不放。”
“我們到底還能不能回去啊!”
韓烈輕輕地拍了拍白舟的肩膀,溫聲道:“莫急,我們肯定能回去的。”
深夜,白舟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窗戶嘎吱一聲響了起來。
“誰!”白舟驚得坐了起來。
“是我!”韓烈壓低聲音應道,縱身從窗外翻了進來。
白舟一聽是韓大人,驚慌的神情立刻緩和了下來。
“韓大人,這麼晚了,你來找下官是有事嗎?”
韓烈將聲音壓得極低:“噓!小聲些,老夫是特意偷偷來找你商量事的。”
說著,韓烈已經來到了白舟的跟前。
白舟摸黑道:“韓大人,屬下也正想找您說說自己的想法呢。”
然而,白舟這句話剛出口,一枚毒針就刺中了白舟的脖頸。
“啊……為什麼……”白舟痛苦地捂著脖頸,緊接著一翻白眼,倒在了床上。
這時,一個黑影也從窗外翻了進來,口中道:“韓大人,妥了。”
此人正是韓烈的貼身護衛。
“吊起來!”韓烈的聲音異常冰冷。
護衛應了一聲,麻利地在房樑上掛了一條巾子,然後將白舟的屍體給掛了上去。
翌日清晨,前來打掃的下人,發現了白舟已經堅硬了的屍體,立刻聲嘶力竭地呼喊起來:“快來人啊!白大人自盡啦!”
不消時,大越使團眾人,連同迎賓館內的眾多小廝、丫鬟,便全都圍過來看熱鬧。
又過了一會兒,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到了。
“閒雜人等退後!”二皇子大喝一聲,眾人退出了白舟的屋子。
幾名禁軍上前,手腳麻利地在房中搜查起來。
不一會,一名禁軍舉著一封通道:“二皇子,三皇子,枕頭下有一封信!”
二皇子將信接過,迅速讀了一遍,臉色低沉。
這封信的署名正是白舟。
原來,信上寫道:他白舟因為仇恨大夏,所以派人給二皇子下了蠱。
又因為梁朝宗許諾他,將以重金作為報答,他便藏匿了梁朝宗。
如今事情敗露,自知真相瞞不住,所以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以死謝罪,只希望大夏皇帝可以將其餘無辜的使團成員釋放。
二皇子讀完信,吩咐手下,將白舟的屍首帶走,便什麼也沒再說,揣上那封信,進宮了。
二皇子來到御書房時,明熹帝正和太子在議事呢。
今日休沐,夏妙元不用上學,她為了聽一聽大越使團的情況,便一早跑來了御書房。
二皇子緊繃著臉道:“啟稟父皇,大越使臣白舟,今早在迎賓館被發現,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