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從夏妙元口中聽到她說，自己是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的，姚錦瑟已經確信，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和自己一樣，都是穿越人。
而且，她的身體裡住著的，還是一個成熟的靈魂，遠非四歲稚童。
“哈哈哈，果然如此。”姚錦瑟笑道。
“看來我和母親沒有猜錯。”
說到這裡，姚錦瑟看向夏妙元的眸光中泛出敵意。
“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你我既然是同類，為何命運如此不公？”
“你一出生，便是金尊玉貴的大夏嫡長公主，眾星捧月般長大。而我，一開始便是泥潭。”
“我費盡心機，受盡了苦楚，好不容易遇到我的真命天子，陪他打天下。可如今，我卻是這般悽慘的境地。”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你不開眼啊！”姚錦瑟的語氣有些癲狂。
夏妙元冷漠地注視著她，嘆了口氣道：“你在這個世界度過了近20年，難道你還沒有醒悟嗎？”
“你之所以到了現在這般田地，並非是命運安排，而是你自己的選擇。”
姚錦瑟聽到這裡，默默都咬了下嘴唇，似是有所觸動。
夏妙元的聲音繼續，“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後半生，全部搭建在一個男人身上，這是最愚蠢的！”
“你受的那些教育，難道就是教你如此行事嗎？”
姚錦瑟明白，夏妙元所說的教育，指的是自己在現代社會接受的那些教育。
聽到這裡，她只覺一陣心虛。
她自從穿越後，被賣入不良人家，養作揚州瘦馬，腦中的思想，就好像被同化了一般。
她也像那些瘦馬一樣，在一個又一個前來相看自己的男子中，琢磨著自己的未來，考量著哪一個男子能帶給自己更加安穩的生活。
這確實是和現代女性獨立的思想相違背的。
她應當想辦法逃出來，爭取到自由的。
可是，她在那個環境下，實在是沒有辦法。
她跑不出來，便只能屈服於那裡的規則。
想到這裡，姚錦瑟嗤笑一聲，道：“你說得輕巧，你不是我，未曾經歷過那些，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苦楚。”
“我在那種境地，根本就沒得選。而梁朝宗，已經是我最好的歸宿。他是我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