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朝宗的尊貴身份,去做一個大越的小官,豈不是委屈了他嗎?”
姚錦瑟給韓烈夾了一筷子菜,甜甜一笑:“不委屈,不委屈。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做一個小官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梁朝宗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但轉瞬即逝,他陪笑道:“岳父言重了,小婿現在,只要先活下去便好,哪還考慮那麼多。岳父若能助我入朝為官,朝宗定感激不盡!”
說罷,梁朝宗斟了一杯酒,向韓烈敬了一下,一飲而盡。
韓烈扯著嘴角笑了笑,“這事可以辦,不過,不能急於一時。”
“畢竟,空缺也不是常有的。朝宗你且安心住下,踏踏實實和錦瑟過日子。”
“待你熟悉了大越的風土人情後,我尋個合適的空缺,將你安排進去。”
梁朝宗皮笑肉不笑,向韓烈拱手道,“那小婿就先謝過岳父大人了。”
午飯過後不久,韓烈便坐上馬車回府了。江氏回了自己的房間午睡,梁朝宗和姚錦瑟也回了自己的臥房。
兩夫妻斜靠在軟榻上,梁朝宗一臉不悅,狠狠地拉著臉。
姚錦瑟拉了拉他的手:“爹爹既然已經答應你了,便一定會辦到的。你且先安心等等嘛。”
梁朝宗將女人的手甩開,白了一眼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你爹那樣說,擺明了就是在故意推脫。他並不想引薦我入朝為官!”
姚錦瑟俯身靠近梁朝宗,伸出玉手,撫了撫他的眉心,語氣和軟:“你別那樣想嘛。爹爹說的也有道理。”
“咱們初來乍到,連大越的風土人情都不甚瞭解,你莫急嘛。”
梁朝宗推開眼前的女人,坐直了身子,冷著臉道:“哼,你爹在大越明媒正娶了妻子,還生了一兒一女。”
“他的夫人,出自官宦世家,侯家。侯夫人的母家,曾經給過他不少助力。”
“他的獨子文武雙全,官拜戶部侍郎。”
“他的獨女,也嫁進了國公府,做了世子夫人。”
說到這裡,梁朝宗轉頭直視著姚錦瑟的眼睛。
“我且問你,你若是他,明明已經有了這樣一對優秀的兒女,還會在乎一個私生女的夫婿嗎?”
“姚錦瑟,你搞搞清楚,你就只是他韓烈爹爹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而我,也只是他私生女的夫婿而已。”
“而且,還是一個真實身份見不得光的女婿。”
梁朝宗緊緊逼視著眼前的女人,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戳進了姚錦瑟的心。
姚錦瑟的臉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