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有陳舊傷,報了官,柳鎮家的哭哭啼啼地將屍首領了回去,買了棺材下葬。
杜蘅自然不信杜葒會這麼容易就死,恨不能即刻乘船南下,扒開墳墓辯個真偽了。
蕭絕嚇得不輕:“好媳婦,可不敢去江南!你要走了,婚禮咋辦?不就是個破墳麼?我找人扒了把屍體運到京裡來,看你是想敲碎了,還是燒化了,隨便處置就是!哪裡需要千里迢迢,舟車勞頓地親自往返?”
杜蘅素來穩重,縱使心有不甘,亦不會魯莽行事,令他難做。
笑了笑,道:“倒也不必如此費事,不管那屍首是不是杜葒,其實與我並無多大關係。”
“對,”蕭絕鬆了口氣:“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管她是死是活甚?”
她若是有膽來生事,管教她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杜蘅頰上飛起紅暈,嗔道:“還不走?”
蕭絕臉一垮,衝紫蘇使了個眼色:“站了這半天,不說賞頓飯,好歹賞我口茶吃吧?”
紫蘇撇了撇嘴,很不情願地起身離去。
蕭絕見房裡無人,扯了她到懷裡,低頭就要親:“好媳婦,可想死我啦~”
杜蘅滿面緋紅,一把撐住他往下壓的臉:“別胡鬧!”
蕭絕哇哇叫著抱怨:“媳婦你也太狠了,半個月不見,小小甜頭都不肯給!”
杜蘅沒好氣地低叱道:“半個月都忍了,幾天倒不能忍了?快回去,別讓人說閒話。”
“你說得輕巧!”蕭絕皺著鼻子,伸出三根指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有三天足足九秋才成親,你讓我怎麼忍?”
杜蘅崩不住,哧地笑出聲來:“你這人,臉皮果然比城牆還厚!”
“阿蘅~”蕭絕看出她心軟,乘機粘了上來,抱著狠狠地親了一回。直吻得兩人都氣喘咻咻,這才放開她,伸指輕輕摩挲著她微微紅腫的櫻唇,積壓了半月的相思之苦,總算稍得紆解。
杜蘅被他這麼盯著,害羞地垂下了頭。
蕭絕將她抱到膝上,溫熱的氣息噴到她頸間,壓低了聲音問:“你,還疼不疼?”
“胡,胡說什麼呢?”杜蘅怔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熱氣轟地湧上來,整個人紅得象尾煮熟的蝦子。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還問!
蕭絕呵呵笑著,大手沿著腰際慢慢地探了進去:“不說?那我得親自檢查了!”
杜蘅吃了一驚,扭著身子想躲,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又能躲到哪裡去?
掙扎中反而讓他的手指滑了進去,指腹間那粗糙的觸感,她機靈靈地顫了一下,身子一軟,伏在了他的胸前,一雙手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臂:“不要!”
蕭絕抿了抿唇,眸光越發深沉,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啞著嗓子道:“別怕,我不會亂來。”
杜蘅哪裡肯信,握他的手,只是不許進:“你,你欺侮人!”
蕭絕呼吸一緊,將她又抱緊了幾分,大掌或輕或重地揉搓著,惹得她不住地輕顫,終是不敢真的放肆,只甜蜜糾纏了一番,便放過了她。
因除服日與婚期捱得太緊,十五除服,十七催妝,十八是正日子,是以大家給杜蘅添箱都不約而同地湊到了十六這一天。
不止與杜蘅交好的恭親王府,忠勇伯府,陳國公府都來給她添箱,柳樹衚衕的左鄰右居自不消說,那些她曾出診的人家,更是乘了這個機會,紛紛攀起了交情。
從早上開始,不停有客人登門拜訪,門前車水馬龍,堂前川流不息,闔府喜氣洋洋。
直忙到掌燈時分,才算安靜下來,老太太便是此時由許氏扶著到了楊柳院。
“祖母。”杜蘅忙了一天,剛歪在炕上打算歇息一會,這時也忙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