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與她一同瞧向江面。
夜色下的江面寬闊平靜,對岸則丘陵起伏,以泥土建成的灰黃土屋零散廣佈,營帳處處可見,有些還亮著燈火,好似鑲嵌在大地上的一顆顆明珠。遠處的江面浮著十多個亮著燈火的漁船,予人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恬淡感。
吸著她身上天然的體香,元越澤心曠神怡,嘆道:“松江網魚亦可觀,潭情潦盡澄秋煙,虞人技癢欲效悃,我亦因之一放船。施罟濊濊旋近岸,清波可數鰷鱸鰱,就中鱏鰉稱最大,度以尋丈長鬐軒。”
楊妟繼續道:“波里頹如玉山倒,擲叉百中誠何難,鉤牽繩曳乃就陸,椎牛十五一當焉。舉網邪許集眾力,銀刀雪戟飛繽翻,計功受賜即命罷,方慮當秋江水寒。”
元越澤側過臉,望上她白靜的臉蛋,愕然道:“公主不過讀了那些書本一小段日子,竟可將此詩記下,真是難得。”
楊妟微微側過頭,嘴角露出美麗的微笑,次大膽地對上他灼灼目光,道:“公子謬讚了,我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
她最吸引人的並非精緻的五官和優美的輪廓,而是在那種彷彿與生俱來貴氣中夾雜的雅麗素淡與玉潔冰清的複雜氣質。
元越澤“噢!”
了一聲,盯著她的美眸,微笑道:“公主可有興趣與小弟秉燭夜談詩詞,我也有些心得。”
楊妟立即霞燒雙頰,再不敢看他,扭頭注視江面,低聲道:“公子是否以為楊妟是個隨便的女人?”
元越澤一呆,道:“公主當然不是隨便的人,不過太過壓抑本性始終不是好事,這與放…浪是沒多大區別的,都是尺度沒把握好。”
楊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公子是否是個隨便的人?”
元越澤哈哈大笑道:“我當然不是個隨便的人,只不過隨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楊妟“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神態動人之極。
元越澤看得一失神,復又嘆道:“外人可能覺得我過於隨便,其實這只是個人家的事,與外人又有何干?有些吃飽了撐的人總愛管別人的私事,叫囂什麼‘我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左管你,右管他,中間管大家’,我呸!”
楊妟早聽說元越澤的“流氓”稱號,見他此刻像個撒野的孩子模樣,不禁笑得更是劇烈。
腳下水草茂密,突然一滑,她失去平衡,曼妙嬌軀直直地射向江面。
驚呼聲中,元越澤強壯的胳膊已攬上她的纖腰,腳尖一點水面,二人開始了低空滑翔。
楊妟大窘,元越澤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卻穿過她的腋下,巴掌正好按在她恰盈一握的纖巧椒…乳上,楊妟心如鹿撞,驚羞交集,全身滾燙酥軟,但又不敢亂動,那種感覺說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元越澤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連續在水面上換氣滑翔著,可苦了楊妟。
待回到岸邊時,元越澤放開楊妟,早已渾身軟的楊妟“嚶嚀”一聲向後倒去。元越澤立即探手抓上她的柔荑,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肢,低聲道:“公主小心。”
楊妟像只受驚的小鳥般顫抖嬌軀,麗靨燒紅,紅透耳根,直貼入他懷裡,飽…滿的胸…脯緊壓在他胸膛上。
兩人的呼吸立時濃濁起來。
元越澤稍微垂頭,將大嘴靠近她的小耳,道:“公主以為我元越澤可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楊妟意亂情…迷,簡直要窘死了,聞言卻是心中一喜,不敢抬起頭來,輕輕點了一下。
元越澤將她柔弱的雙肩推開,楊妟猶豫半晌,終於勇敢地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並沒有移開目光,纖巧浮凸的酥…胸急劇地起伏著,可見她內心的緊張。突然又垂下頭去,如蚊吶般道:“公子錯愛了,楊妟已非完壁之身,會汙了公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