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窟門之前無論如何要吃頓飽飯,這樣上路才能走的安生些,若不這樣,沙海埋成骨,空蕩蕩的心裡沒著沒落……”
這臉上的笑容是沒錯,但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什麼叫風大浪大,走的安生?什麼是沙海埋成骨?餓死鬼投抬嗎?還要吃飽了上路,換成別地兒的客人,指不定就一巴掌甩過去了,哪來的吠聲,會不會說話?
可在這銷金窟,著實幾分店大欺主,掌櫃的這麼說,周圍吃飯的止了聲這麼一看舊,桌底下還握著刀,似乎隨時都要抽出來。
這哪裡是讓你走的安生些,這是讓你不安生的走。
聖主一反之前的冷漠,此時倒是停了下來,拿正眼瞧了瞧丁掌櫃,雙目微眯,嘴角突然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人有點慎的慌。
就是眾人緊張時,他竟是一反常態的甩開袍子就近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那架勢絕對不是將他放在眼裡,連趕路都不屑的坐在那裡,直接在這坐著等這位丁掌櫃布好局。
葛老暗暗有些著急,但聖主已經坐下,只得眼神遞於厲護衛與十二劍,隨坐其周圍。
果然不出一會工夫,飯菜便上了桌,確實如丁掌櫃說的十分豐盛。
葛老一咳嗽,幾個黑袍人只拿了饅頭作樣子,這個時候,怎麼能在這裡著了道,就是乾淨的沒針試也絕不能入腹,際上早上大家也都吃過了,昨夜剩的饅頭及羅溪玉做的鹹菜,都吃得很爽口。
羅溪玉這次極聰明的將臉遮的緊,甚至還帶了口罩,不過目光瞅了瞅櫃檯,卻並沒有看到三娘子。
這時,夥計突然端上來兩大盆肉,肉香味兒四處瀰漫。
盆裡那顫顫的肉和骨頭,一端上桌,幾桌各種怪異服飾的人頓時高聲叫好,其中就有那個半面瘤的老者,那老者目光還時不時的瞥過來,肉瘤與盆裡的肉都一樣有些顫顫。
羅溪玉懷疑那肉瘤就是他開始吃人肉時長的,吃的越多長得越大越噁心,這哪是什麼瘤,這都被他吃過的冤家債主,等著跟他索命呢。
“來來來,這肉可新鮮著呢,這一塊不錯,給梅老頭吧,哈哈哈,他最愛吃這個地方了,廚房還有兩盆,大家甩開膀子吃,下頓涼了可就不新鮮了……”說著那人自盆裡拿起了一塊骨頭,便開始啃起來。
“哈哈,胡老弟,你點氣可真好,怎麼就白揀著?媽的,我上次弄了一個半路就死了,可惜了好飯好水喂著……”
“我也是碰巧,趕路的時候遇上的,哎呀,肉還真香,兄弟們快點收拾收拾,一會還有活幹呢……”
就在幾桌人擼袖子或站或坐,在盆裡肉中挑挑揀揀時,突然一個夥計拎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扔了出來,老者身上穿著破舊長褂,全身有燒灼痕跡,髒兮兮的,夥計有把子力氣,單手抓起來就甩了開,老者被摔在地上時,痛哼了一聲,隨即半天才爬起來,披頭散髮的似乎有些糊塗了,嘴裡只一個勁道:“我的兒子呢,我媳婦呢?我兒子……”
似乎看到什麼,他突然指著吃肉那桌的一個人怒道:“是你抓的我兒子媳婦,你還我人來……”說完就爬起來衝過去。
還沒到跟前呢,就被人一腳踹到地上,老者頓時萎靡在地,咳了數聲嘴角有絲血跡,可是他還不放棄的往前爬,“我有官位在身,我兒子是秀才,你們怎能無法無天亂捉人,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哈哈哈,你聽到他說什麼了?他說要去衙門告我們,老子還就不怕你告我,我今個就坐在這裡等著你帶人來抓我……”
“這老頭雜回事?怎麼扔這裡來了?”
夥計道:“三娘說這個不行,刀口太老……”
正啃著肉的露臂男一聽,頓時撕下骨頭上最後一塊肉丟到了桌子上,笑得一臉猖狂道:“老頭,你是不是要找你兒子媳婦啊?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