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已。
但終歸是姻親,對方科考如此順暢,往後極有可能青雲直上,對沈家當然也是有無可估量的好處的。
他沈栩已入仕多年,現如今都才只是一介五品同知,陸君則若是又於殿試考中狀元,三元及第,那就極有可能直接入翰林院,不日便會在他之上了。
因此,到了京城之後,他也曾放下面子再次派人遞過一次訊息。
沒想到的是,陸君則竟仍舊沒有給出半分回應。
若是這時候還不知曉對方的意思,他沈栩便當真是愚不可及了。
勃然大怒之後,他一面覺得陸君則太過狂妄,一面更埋怨沈泱泱這個二女兒身為嫡女除了會處處忤逆他之外便半點不通世故。
更是猜測起來或許極有可能正是她又做了什麼才會令陸君則一反常態做的如此難看。
但凡這個女兒知曉如何同陸君則這個小叔子維繫好關係,都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
越想沈栩的臉色便越難看,眼底的責備和不滿簡直呼之欲出。
芙蕖早知曉自家夫人身為嫡女反而在沈府不受父親寵愛,卻也完全沒想到這位沈老爺竟真的連在寺廟這樣的地方都如此不給自家夫人留面子。
現下對方就連陸君則都責怪起來,這般作態,便連她都氣得眼眶發紅,鼻腔酸澀。
她不敢想象泱泱過往在沈府都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泱泱哪知曉身邊的小丫鬟已經心疼的不行,腦海裡只無意識般浮現某些不太愉悅的記憶。
在沈府的十多年中,每每原主和沈書儀有了分歧,哪怕很多時候皆是沈書儀主動搭腔,最後的結果都一定是沈書儀泫然欲泣,而原主看似盛氣凌人,實則滿腹委屈無處訴說,最終只能倔強地咬緊牙關甩袖離開。
甚至之後鍾瓊玉和沈書儀還會特意在原主面前寬宏大量地幫她向沈栩求情,引得沈栩更加憤怒,覺得原主半點不懂規矩,還數次直言沈書儀嫻靜大方,原主半分都比不上。
這些記憶不斷湧現,泱泱原本頗有些不在意的柔媚眉眼也終究是變得有些疏淡厭倦起來。
她望著沈栩的雙眼良久,又柔柔瞥了眼一旁神情早已變得十分自然的沈書儀和滿臉擔憂的鐘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