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就宛若一道驚雷炸響,穆正鴻腦中“嗡”地一聲,臉色漲紅,勁兒發青,聲音也由低到高,直至咆哮出聲。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唐硯修!”
穆正鴻氣得張口結舌,身體重重地往後一仰。
“父親!”
徐暉同樣是面如土色,口中低喃:“原來如此......”
為什麼沒有想到呢。
原來他們比想象中還要低估了唐硯修。
這才是真的將訊息控制得嚴絲合縫啊。
但......這個男人之前明明從未對北方各省城有過任何干涉。
這是第一次,且毫無徵兆。
淮城軍閥城內六萬大軍,竟在短短五天時間淪陷。
那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唐硯修至少率領了十萬軍隊,才能這麼快結束。
至少十萬......
但南方几派軍閥這才平定多久?
月餘。
竟然就能這麼快騰出至少十萬軍隊。
這樣恐怖的實力,就算一切都如穆正鴻所以為的那般發展,他們真的能和唐硯修一戰嗎?
看著因怒火攻心而人事不醒的穆正鴻,又看向底下還渾然不知的眾士官,徐暉閉了閉眼。
這次......才是真的走向了絕境。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
江城,也快了。
這場因急怒所致的昏迷並沒有持續多久,穆正鴻恢復意識之後,便揮退了所有人,獨自在書房沉默良久之後,才推門走出。
……
“家主,穆家派來圍堵東郊公館的人,不少,恐怕有幾千了。看來他勢必想要將沈小姐擄了去,當做最後的籌碼。”
看著窗側遙遙望向某個方向的年輕男人,何笙斂眉詢問。
聞言,霍欽總算捨得收回目光,往後椅背一靠,長腿慵懶地屈敞著,扯了扯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若他想瞞,仍可以直接瞞到大軍臨至江城的時候。現在他有意放出訊息,自然只是為了讓穆正鴻做垂死掙扎。”
“光是這兩座山,唐硯修估計就已經安排了上千人,每晚盯梢的人不少。”
那晚的交鋒極為短暫,但無形之中的較量從來不少。
他們雙方都很清楚,誰也不會放手。
同樣,誰也不會讓那人有一絲一毫遇到危險的可能性。
現在明知穆正鴻很可能會有此舉, 唐硯修又怎麼可能真的只留那麼幾個人在她身邊。
何笙點點頭。
“確實,穆正鴻光是讓人看住陸路可沒什麼用,唐家在港城最大的籌碼就是水師,那位可從來沒打過沒準備的仗。”
說完,他心中默默接上一句:就像這位祖宗,只因那處公館歸屬於那位唐督軍,梁默那些人又守得死緊,便整日眼巴巴在這視窗瞧著那個方向。
若是非要尋過去,由家主做出來,也不奇怪。
但家主顯然是怕惹了沈小姐的不喜,什麼也沒做。
當然,派來守在東郊外圍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這樣想著,耳畔又傳來男人松懶中帶著些不耐的聲音。
“婁青山那邊如何?”
何笙連忙收回心神。
“婁青山本就只是穆正鴻的傀儡,又無父無母。他早料到穆正鴻野心極大,一世都要受其制掣,連娶妻生子的打算都沒有。”
“現在穆正鴻有此跡象,他不可能拒絕。”
“不過思量一日,他便有了決議。”
這次霍欽沒有再開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