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知她王鐵樹等人的處理結果。
這事兒一旦真發生那就是重罪,更何況他們也都知道這次來他們村裡的幾名知青家裡長輩都是軍隊裡的高幹,就算現在提前發現,肯定也還是要有交代的。
真要說的話,一開始蘇枝意也差點成為受害者,只是沒想到後來她又成了同謀。
泱泱點點頭表示沒意見。
每個人的東西都放在自己的位置,季婷和徐纖纖很快就清出了蘇枝意的行李。
在四人準備離開時,梁徑庭叫住了兩名幹部,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袋。
“兩位同志,將蘇枝意送回去時,能否幫我把這封信帶給來接她的人,信是給沈清河沈叔叔的。”
男人的語氣謙和有禮,兩人對視一眼,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而四人離開沒多久,梁徑庭便走到泱泱面前,神態失去了以前的意氣風華。
他看了一眼少女,又垂下頭,語氣寂落。
“泱泱,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我還是想跟你道歉。你原本那麼依賴我,信任我,我卻不信任你,讓你受委屈。”
“想來你那時候一定很難過,是我自己矇蔽了自己的雙眼,你現在不想理我,是對的。我沒有資格怪蘇枝意,只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辜負了那麼多年的感情。”
泱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正準備說什麼時,院門再次被敲響。
泱泱正好就站在門邊,便直接拉開門栓,看清站在眼前的男人身影時,眨了眨眼。
“沈泱泱同志,我有事找你,方不方便出來一趟?”
這樣好聽的聲音,這樣客氣的腔調,也只有張濯了。
見泱泱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對張濯輕輕點了點頭,梁徑庭眼神更加黯然。
張濯帶給他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一天比一天更甚,然而正如男人所說,他沒有立場介意和阻止。
此刻太陽還沒完全落山,但已經不算豔陽高照。
兩人找了一處廕庇地。
泱泱下巴輕抬,眼尾微微上揚,不躲不閃地瞧著男人,語氣有些慵懶。
“張濯同志,你找我什麼事兒?”
男人平日時常看不出情緒的雙眸此刻終於敗下陣來,透出一股難言的、繾綣深情的情緒。
“真沒受驚嚇?”
兩人的目光恰逢其時地相撞,少女忽然彎了眉眼。
“那我要是說我被嚇到了,你想哄我開心嗎?”
她彷彿知道自己怎樣的神情最招人憐愛,笑容無辜又清媚。
男人就這樣瞧著,深邃的眼眸逐漸帶了無奈,更多的卻是縱容。
少女的出現於他的人生而言是一場意外,但他清醒地看著自己一日比一日沉淪。
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