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視線同樣落在那株生得格外美豔的芙蓉之上,腦海裡竟瞬時浮現出一道同樣穠豔秀麗的身影。
然而這身影不過轉瞬即逝,很快他的眼眸就恢復成既往的淡漠。
“往後莫要再擅作主張。”
他語氣淡淡,並沒有半分冷意,但終究帶上幾分壓勢。
程胥垂下頭,只得應是。
其實往日他何曾擅作主張過,更從不敢違逆半分,但家主那日看那女子的眼神分明不同,出手搭救更是反常。
若是有夫之婦也就罷了,現下對方竟只是寡婦而已,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前日他來到這崇文巷選擇住處時,他竟忽然瞥見那女子身邊的丫鬟正推門走進一處院落。
很快他就又發現那女子恰好是詹士錦提到的那個陸君則的寡嫂,於是心念一動,便直接定下了這裡。
他可是時刻記得老家主擔憂了許久的事。
家主對男女之事實在太過冷淡,若是他也不留心留意,該如何是好。
也虧得家主向來不在意公事之外的事,這些都交由手下人定奪,才並未多問。
那曇花盆種自然也不是家主屬意,但當他說明一切時,男人又並未阻止他將那女子回送過來的芙蓉花放在這茶間。
也正因此他才更篤定了原來的想法。
然而現在,他卻看不明白了。
難道一切皆只是他的錯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