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斂下黑睫,有些睏倦地閉上了雙眼。
父親被那些人算計至死,甚至以身死於礦難為由公之於眾之前,曾對他說過,真正的霍家人,便應該一生鍾情於一人,就像他只有母親。
卻不想有了祖父這個例外,納了不知多少房姨太太,生了太多豺狼,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家主之位。
那時候他便在想,有些東西既然反而會帶來麻煩,還不如不碰。
卻原來真的如父親所說的那般,感情是無法如其他事那樣能完完全全被他掌握在手中。
當有一天他也會遇到一個愛她所愛,恨她所恨的人的時候,就會懂什麼是一段無法割捨的感情。
就像現在……
過往他之所以會搭理穆明遠,不過是覺得他同那些霍家的豺狼沒什麼兩樣,只會無能狂怒,又曾提起過他已逝的父親,他自然看到他便覺得不悅,讓其吃了個一世難忘的教訓。
事實確實如此。
就算現在五年過去,穆明遠依舊任何長進,他便徹底失去了耐心,連眼神都懶得再給一個了。
至於穆正鴻……
他幾乎沒有注意過這個人,現在卻因為泱泱,覺得此人看起來著實生厭,得讓他……事事不能如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