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的神情顯然有些不對勁,他眸光微動,目光煞有其事地遊移在兩人身上。
“我這接完電話一回來,人就都不見了,你倆這就約著來洗手間啦?”
見他一臉我不在你兩揹著我幹了什麼的誇張語氣,褚聿輕嗤。
“你的想象力一如既往,非常豐富。”
說罷,他側眸望向一旁的泱泱,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了些。
“走吧。”
不知從何時起,有什麼不易察覺的情緒糅合在年輕男人的雙眸中,氤氳出讓人不覺心動沉淪的漣漪。
泱泱不自覺舒展了眉眼,點了點頭。
有關辰這個話癆子的存在,這個下午茶也算是吃得頗為熱鬧。
直到結束之後,泱泱回到宿舍之時,正好收到了褚聿的好友申請。
泱泱隨手便點了透過。
說不定明天也會很忙呢,今晚要早點兒休息才是。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際星光和輝煌燈火混雜在一起,預示著都市的縱橫與喧囂已經拉開了帷幕。
而週六的夜晚,正是雲城這個不夜之城最為典型的寫照。
雲梵裡九樓,這個獨屬於極少數人的地方,也終於又開始時不時響起鬨笑聲,或是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或是幾人圍坐沉談。
或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真正的交際場。
而包間最靠近落地窗的方桌旁,邵明予打量著身旁的兩人,調侃道:“你們兩個這幾天都是大忙人,不見人影,發訊息也不回。”
蔣弈眼神掠過他,薄唇掀起一絲淡笑。
“褚殷顯然已經有所察覺,風口浪尖上,有些人自然不敢再放訊息,你個坐享其成的,當然閒。”
邵明予面不改色,端起一盞茶。
“這不是還用不著我嗎?”
說罷,他又連忙將話題引到另一人身上。
“不過咱們程總我知道,昨天才去參加了母校的交流會,雲大這麼費勁宣傳,恐怕這回又捐了不少吧。”
被提及的男人靠坐在沙發背上,黑襯衫領口微敞,手指間一支菸恰好燃了半截。
聞言,他的視線落向窗外,聲音微啞。
“捐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達到預想的效果。”
蔣弈低笑一聲,垂眸遮住眼中的意味深長。
他們這樣的人,手裡面握了太多東西,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毫無目的。
有些東西不用說得太明白。
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入眼的人?”
無論是蔣氏的銘控金融還是程祁安手中的君鴻資本,無不是各行人才擠破頭也想進的地方。
如程祁安這樣的人親自前往,反而比企業的層層篩選要求更高。
依他對程祁安的瞭解,估計不會超過十個人。
但令蔣弈意外的是,程祁安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眸光一閃,挑眉道:“看來是有了。”
對於好友的猜測,程祁安將俯身將指尖的煙在菸灰缸按滅,而後往後一仰,不置可否。
“入眼並不代表什麼,可能虛有其表,也可能志同道合。如果是後者,我不介意好好投資。”
蔣弈低笑一聲。
“看來是個膽子大的。”
畢竟,膽子不大,入不了程祁安的眼。
其實真正有眼光的人,對待人才,還是很願意提供機會,特別是程祁安這種無利不往的男人。
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自然就能得到他的優待。
邵明予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他在想何方神聖能讓男人用上志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