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但泱泱壓根沒給他任何追求的機會。
他甚至正式同暮煙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從中周旋。
或許是確實看出他的認真和後悔,紀暮煙還是點了頭,表示可以嘗試一下,但是不想勉強泱泱。
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紀暮煙直接將泱泱的原話截圖發給了他,大致就是說如果是紀暮煙自己單純邀約她,她一定不會拒絕。
但如果是有別的什麼意思,那她恐怕需要考慮很久,畢竟她快入職了,沒有多餘的精力捋清楚這些事情。
蔣弈當然看得出這話其實算是給他和暮煙都留了些面子,只是意思也很清楚。
因此,無論他是不是還想挽回,也只能聽暮煙的建議,讓泱泱平靜一段時間,再去找她。
邵明予沒有看蔣弈的神情,聞言便搖頭失笑。
“程祁安,你這說法聽起來可真膈應人。”
說罷,他話音一轉:“這事兒目前壓根說不清楚,咱們還是聊聊你今天找我們來的目的吧。”
他頓了頓。
“我可不覺得你單純就是告訴我們褚殷那事兒啊。”
他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當然能察覺到男人今天就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但程祁安黑眸轉深一瞬,忽而身體後仰,往沙發上靠了靠。
“原本有目的,現在沒了。”
邵明予挑眉。
“程祁安,你不對勁啊,還耍起人來了。又看上哪個專案了?”
但男人卻再沒回答,站起了身。
“峰會還有不到半個月,在那之前,建議你們還是儘快調整好心態。”
他邁開長腿,就要離開房間。
“今晚就到這兒吧。”
都是成年人,涉及到這種事情,只要兩人沒針鋒相對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他自然也干涉不了太多。
更何況,兩人顯然已經攤了牌,今晚就是想聊,其實也聊不出什麼東西。
見程祁安離開,蔣弈自然也無意再待下去。
很快包間內就只剩下邵明予一人。
他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角,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點開備註為泱泱的聊天框,隨手一翻就幾乎全是他發過去的訊息,對方卻很少回覆,反倒是自己不知不覺養成了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的習慣。
好在,他終究也是摸出了一些能稍微讓泱泱心軟一些的關竅。
例如,當他發一些從朋友那兒要來的裝可憐的表情包時,少女便偶爾還是會理一理他。
至於最新一條,是泱泱剛剛才發來的。
“邵明予,我以後要忙工作,回覆你訊息的時候只可能更少。哪怕你真的是想和我當朋友,對你也是不公平的,你能懂嗎?”
這還是泱泱新增他的好友之後第一次發來這麼長的訊息,一看便知是她經過深思熟慮才發來的。
他甚至能想到少女琉璃般清麗的眸子輕輕眨動,試圖說服他放棄的模樣。
邵明予低嘆一聲,眸中泛起自嘲般的苦澀。
剛剛程祁安還問他是不是在追求泱泱,其實他連追求者的身份都沒有被賦予。
但他又轉念一想,好歹泱泱現在還是願意搭理他,總比蔣弈親手把機會送出去了的好。
他閉眸抬手捏了捏眉心,終究還是不能否認自己恐怕已經無法收回自己的心思了。
就這樣沉默了不知多久,邵明予才終於拿起手機回覆:
“泱泱,感情沒辦法界定什麼公不公平,我和你聊天就能讓我自己覺得高興。你不要顧慮太多,有時間就回復我的訊息,有心情就赴我的約。”
“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