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多地瞭解看門人的內心活動,但他感到直接提問會讓達羅沙產生牴觸情緒。所以他採用了間接的辦法,說:&ldo;海亞伯告訴我他有頭痛病,是你為他進行治療的嗎?&rdo;
&ldo;不妨這麼說。&rdo;
&ldo;請你解釋一下。&rdo;
達羅沙那悲哀的眼睛更加下垂了。
&ldo;他的頭痛病是他靈魂的痛苦在他腦袋裡作祟罷了。我只是讓他恢復信心,給了他些石灰水般的糖漿而已。我採取的最有效的治療措施是幫他找到了一個差事。&rdo;
&ldo;那麼這是種心理原因造成的身體失調了。&rdo;
達羅沙身子僵硬了一下:&ldo;這些是隱秘的事。我不能再說下去了。&rdo;
&ldo;醫生,&rdo;丹尼爾說,&ldo;如果海亞伯的心理構造上有什麼使他傾向於幹出反社會行為的因素,那你就很有必要對我說明瞭。&rdo;
&ldo;他的確是個悶悶不樂的人,&rdo;達羅沙說,&ldo;經常受到壓抑。但他決不會做出犯罪的事來。沒有什麼能讓你感興趣的事。&rdo;
&ldo;他經常感到受壓抑嗎?&rdo;
&ldo;不經常這樣。大約每個月一至兩次。&rdo;
&ldo;每次要持續多長時間?&rdo;
&ldo;兩到三天。&rdo;
達羅沙不耐煩地舉起雙手。
&ldo;我不該談論這個,但是如果這能使事情簡單一些,我會告訴你。他的病已經發展到了產生不清晰痛感的階段‐‐是因心理原因引起的病症一一‐他頭疼,變得根虛弱,然後就上床睡覺。他沒有進攻性,沒有反社會的行為。現在如果你能允許的話,我必須得走了。&rdo;
達羅沙的臉部緊繃著,毫無表情。丹尼爾知道他再問什麼都沒用了,就記下了他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為佔用了他的時間而表示了感謝,結束了這次面談。
當他一個人呆在大廳裡的時候,他想了一會關於齊亞&iddot;海亞伯的事。正想得出神時,布林德溫回來了。
&ldo;除了佩吉以外的所有其他人都在餐廳裡,&rdo;美國人說,&ldo;他們說既沒看到也沒聽到任何事。&rdo;
&ldo;你對他們說了些什麼?&rdo;丹尼爾問。
&ldo;就是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附近發生了一起罪案。他們沒人知道什麼能對你有所幫助的事。&rdo;
&ldo;儘管如此,我還是有必要和他們談談。&rdo;
&ldo;隨你的便。&rdo;
餐廳是雅緻的藍色長方形房間,放有六張圓桌,其中五張是空的。天花板為白色,邊上鑲有棕色的花板條。法國式的門通向外面的天並,可以讓幾十隻鴿子下來啄食。隔著玻璃也能聽見它們的&ldo;咕咕&rdo;聲。每張桌子旁都放著一圈摺疊椅,桌面上鋪著藍綠色的桌布。可攜式收音機中傳出阿拉伯音樂來。餐廳中央的一張長桌子上擺有盛在碟子裡的糕點和水果,杯子裡也倒好了桔子汁。輪車上的俄式黃銅茶壺&ldo;噝噝&rdo;地冒出咖啡味的蒸汽,齊亞&iddot;海亞伯就站在旁邊,面色嚴肅,工作服外面又繫上了一條白圍裙,正把一隻茶杯端在茶壺嘴下面。
布林德溫把丹尼爾帶到一張靠窗的桌子旁,另外兩名醫生和那名瑞士護士凱薩琳&iddot;豪塞正坐在那裡一起吃早飯。布林德溫介紹雙方認識以後,就和他們一起坐下來。他的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海亞伯就迅速過來服侍他,在他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