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高順,只得帶上一頭熊,前去皇宮。
長安不比洛陽,洛陽的皇宮我可以依仗著董卓的腰牌當自家後院進出,此刻的長安攙雜了時局的微妙變化,讓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買通了小太監,自僻靜的宮人出入的小門,進入皇宮內。
前往未央殿的途中,高順突然問道:“毀公子不先顧及著斕小姐麼?”
很是詫異的邊走邊回頭看他,“坐坐牢也是種鍛鍊,她與董卓不算親近,犯不上大罪名的。”
他臉上閃過不贊同,“斕小姐是毀公子的妹妹。”
噗嗤笑了,“呂布是我相公。”一句話丟給他,我三步並做兩步的跳過數十白玉階梯,奔向雄偉的未央殿,還未靠近,就已聞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抿直了唇,我深呼吸一口氣,大步跨過去,邁過高高的門檻,站定於一觸即發的局面中。
森嚴的大殿中滿是文官武官,文官分兩側,皆臉紅脖子粗的轉過頭來瞧不請而至的我。武官也分兩群,已然兵刃相見。
然後我看見殿後方,被數十名侍衛拔刀團團包圍的呂布。
“萬毀!”叫出我名字的是立在左邊,人數上顯然佔優勢的文官們與武官們,董卓以前在涼州的舊部下,現在和董卓沒什麼大牽連,卻皆已官居高位。
“又是一個董卓的黨羽?”怒目的是右邊少數文官與武官的領頭者,司徒王允,白髮白鬍子的憂國憂民老頭,顯然沒認出男裝的我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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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群中的呂布猛然投來銳利森冷的目光。
我立在門口,坦然的接受他們同時的注目,笑眯眯的抬了抬下巴,示意那頭被圍住的呂布。“怎麼回事哪?”
王允搶先怒氣衝衝道:“就算你是董卓的黨羽,本司徒也不怕明言!呂溫侯斬奸臣有功,你們這群不知清白是非的臣子竟然敢違逆聖上的旨意,要抓溫侯下獄。”
“認賊做父,反覆無常的小人理當處斬,他昔日謀害丁原,今朝手刃董卓,難保他日不起兵謀反朝廷!”左邊的很明顯是因為董卓已死,決心拉呂布去墊背。
“一派胡言!”王允氣得白鬍子顫抖,“逮捕董卓餘孽時,你們一聲不吭的劃清立場,現下居然還誣陷忠良,待我稟報獻帝,將你們通通治罪。”
我彎著笑翻了個白眼,文官就是文官,除了打小報告,還有沒有其他本事?“司徒大人哪。”拱手朗聲笑道:“違逆聖上旨意該當何罪?”
爭吵不休的殿內立即安靜下來,兩方人馬都狐疑的瞪住我。
王允很高傲的挺起胸膛,“輕者入獄,重者處斬。”
“那依從聖上旨意的人,又如何?”我話一出口,就見左邊的一群人色變,武官們手裡的刀劍有一半對準了我這邊。
王允老眼帶笑,得意道:“當然是重重有賞。”
遙望見殿後方的呂布全身開始散發出可怕的煞氣,我笑彎了眼。完全不明白他甘願受制的原因,是不想招惹更多的是非為歸隱後的生活帶來麻煩,還是打算拋棄我自己去蹲大牢他個十年八年的讓我守活寡?
應該是前者吧……所以才故意不反抗,讓王允來處理。
可王允一行人不過十人,又以文官居多,如果全部被殲滅,就算董卓已死,可餘黨的遍佈,反撲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偏頭向身後的高順,“武官交給你了。”男人做苦力理所應當,我其實應該掛到一邊當壁花看好戲才對。手摸腰間,倏然抽出軟劍,撲向左側的文官中,開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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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殿後方的呂布揮舞手中方天畫戢,絢爛耀眼的寒光若繽紛雨點灑落,每到之處,必有哀號和慘叫。
高順也拔劍衝上,以一敵十的擋住衝向我的武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