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徘徊。
理智上來說,這麼晚了,我應該回家,回去看看斕,然後梳洗睡個好覺,明日一早去董府彙報。
心中的渴望則是去找他,去見見他,這次任務花費了近兩個月,近兩個月沒見到他,好想他,好想好想,儘管胡思亂想佔了大多部分。
好想見他啊,就算站在他的廂房外,看著那漆黑的視窗,也會很滿足的。
垂下眼,扁了扁嘴,下定了決心調轉馬頭,向董爺賞賜給他的呂府而去。
我是寬待自己的人,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省得後悔,是吧,呵呵。
繞到呂府後院的圍牆外,我將包袱背好,踩上馬背,利落的翻越過牆頭,無聲的躍入院落中。大型宅院的設計只要不是過分強調個人風格,大多設計都雷同。漆黑中大概估計了自己的位置,我直接往主跨院而去。
很黑暗,老遠老遠的才點一盞燈。我邊走邊納悶,董爺賞賜向來大方,錢都用到哪裡去了?怎麼連燈都捨不得點?
走到主跨院前,停頓了一下腳步,深呼吸一口氣,才悄悄的摸進去。
比較起外面,這裡頭完全的黑燈瞎火一片,沒有半點光芒,深夜的涼意也很重。可我不介意,因為我知道,他就在隔了一道牆的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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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很傻,可還是笑了。他就在薄薄的窗紙之後歇息呢,他在做夢麼?在做有我的夢麼?我很想念他,他又沒有想過我,有沒有像我一樣想到心既難受又快樂?
坐了好久,撐住冰涼的假山,知道我該走了。戀戀不捨的多瞅了漆黑的窗戶一眼,扁著嘴跳下地,忽然好想搬塊大石頭砸進去,討厭鬼,人家三更半夜的來找你,你居然睡得這麼安穩,難道都沒半點心靈感應咩?!
噘起嘴,用力扳下右連頰,吐出舌頭,衝那視窗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窗戶突然從內開啟!
“唔!”咬到舌頭了,好痛!害我立即捧住臉蛋,原地蹦蹦跳。
低沉醇厚的聲音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象帶著笑意,“你很喜歡在深夜出沒。”
“我、我才沒有。”說得有點含糊不清,因為舌頭還是好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我瞪著那一團黑,“你幹嗎挑這個時候開窗?”嚇人很好玩麼?
清脆的一聲響,柔和的亮光揮散掉漆黑,他將燈盞擱上窗臺,才道:“我擔心你會闖進我屋子。”
“一點也不好笑!”恨恨道,眯眼瞪著他一身貼身黑色單衣,長髮披在寬厚的肩上,結實的身體在冷冷的夜裡彷彿輻射著溫暖,看起來好舒適,好誘惑著誰去偎依進他懷裡……甩甩腦袋,阻止自己的亂想。“我只是剛回城,過來看看而已。”扯了扯肩上的包袱,證明自己可不是沒事幹喜歡闖空門的宵小。
他的臉龐在長髮的襯托下顯得柔和了許多,煞氣也收斂了,英俊得不得了,深邃的眸子瞥過我的肩膀,“是麼。”
猛然想起我一路上的目標,頓時覺得不自在起來,“那個,那個,我來其實是想,呃,你知道,咳咳。”該死,我到底要說什麼?
“哦?”他的濃眉掀一掀,完全沒有威脅性的純粹是好奇而已。
摸摸鼻子,豁出去了,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抵在額前,壯膽的大叫:“我是來道歉的!我不該踢你,也不該叫你去死,對不起!”
……他沒有回答。
不敢睜眼,覺得臉又辣辣的熱了,“真的很抱歉,請原諒我,我不會再如此失禮了!”可惡,好歹表態一下啊,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像白痴。
結果我真的是白痴。
因為他很輕很輕道:“我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