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給他磕了個頭說:“藍雪謝王爺!!”
他聽了,也沒有再回頭看我,甩開門便快步走了。
我站了起來,扶著桌邊坐下,心臟仍然快速地跳個不停。剛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真的告訴了我子軒的下落!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應該不會說謊,也不屑於說謊吧。畢竟我只是個無足輕重地小人物,欺騙我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好處。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最後還是告訴我了。。。
但是我的臉又苦惱的皺了起來,知道這個訊息和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別呢?凍馬河在幽州的什麼地方?我應該怎麼走這千里之路?用腳嗎?天哪!猴年馬月我才能走到啊?!更重要的是:我身上沒錢!!沒這個東西,甭管你是在什麼時代,都一樣的寸步難行!
像我們這一類犯官沒籍的子女,下場都是被人買去,終其一生為奴為婢。買我們的主子供給吃穿用度,所以跟本就沒有工錢一說。所以我們這一類人,與那些大戶人家從人芽子手裡買的下人相比,要更慘。人家至少還能籤個契約,每個月能拿到些月錢,時間再長,也有自由的一天。可我們能有個息身之地,就要偷笑了,哪裡還能要求其他?!劉金花到現在還沒逼我接客,已經是我的大幸了,可要想從她那裡摳出錢來?天!還不如讓我自殺算了!
“唉!”我抱住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這個可惡的三王爺!他不說還好,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沒什麼想頭。現在既說了,我又去不了,豈不是更折磨我?!
忽然,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放在了我的頭上。我抬頭一看,原來是王月蕭。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都沒聽到?
趕緊站起來說:“小姐,三公子已經走了。”
她看了看我,說:“我知道了。”然後她就不再言語,只是坐了下來,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心情也不好,只想趕緊回屋睡覺,便給她行了個禮:“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奴婢先下去了。”
她聽了,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於是我轉身離開。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把我叫住,問到:“雪兒,你和三公子,談了很久嗎?”
我站住,低頭轉身,恭敬地對她說:“三公子也沒和奴婢說很多。”我頓了頓,“只是奴婢按捺不住,問了問奴婢兄長的下落。”
我不知道王月蕭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如果她回來的早,那肯定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那麼跟她說謊是很不明智的事情。雖然我和三王爺不只談了這些,可畢竟這是核心內容,那麼這樣說也就不算撒謊。如果她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那是最好不過。但我仍然選擇說這個答案。她今天上午提到藍子軒,不就是這個目的嗎?這樣我就算是如她所願了,她應該會因為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而快樂無比吧?若如此,我以後在她身邊也能過得輕鬆一些。
她聽了,只是淡淡地說:“是嗎?那他告訴你了嗎?”
“奴婢苦苦哀求公子,公子看奴婢實在可憐,所以大發慈悲,告訴了奴婢兄長的下落。”
“那麼,恭喜你了。”
“不敢!若不是因為三公子來看小姐,奴婢哪有機會遇到三公子?!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小姐對奴婢的恩德更大!”說著,我就要給她行禮。
“好了好了!不用了,你下去吧。”她似乎有些不耐,對我擺了擺手,就讓我下去了。
回到屋裡以後,我整夜幾乎都沒怎麼睡。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上午在王月蕭那裡伺候完,中午我連飯都沒來的及吃,就跑到後院去見春杏和碧玉。告訴她們昨天發生的事情,當然,我略去了和三王爺講的條件——還不想嚇到她們。
我問到:“你們覺得怎麼樣?”
春杏瞪大了眼睛說:“公子真的在那個什麼馬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