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藍雪多謝王爺體恤。”便轉身坐到一邊去了。
隨便找了本書看,可眼角不停的瞄我身旁的這個寧王。他叫什麼?好像是昕翰,對,郎昕翰。郎,記得在這裡的史書上看到過,是北遼的皇族姓氏。那麼他是皇帝的什麼人?子侄還是兄弟?他長的不像純正的北遼人,而且還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弄的我實在懷疑,他有可能是混血。
從我的角度,能看到他右側面。我左手舉著書,儘量擋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點點邊兒,可以“窺視”到他。他聚精會神的執筆疾書,間或凝神的停下想想,然後再寫。陽光從視窗透過,傾斜著灑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在第上留出了一個陰影。帳裡除了他寫字發出的沙沙聲外,就是我們兩的人的呼吸聲。這麼的寧靜時光,都讓我有一陣子,有些莫名的恍惚。好像回到了當年,在藍家的書房,陪著藍仲文,在那暈黃的燭光下度過的夜晚。
又想起爹了。他是真的,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呀。。。。
只覺得心的一角開始痠痛起來。索性把書蒙在了臉上。真是的,最近怎麼會這麼的多愁善感起來?一直以來,我都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不停的往前衝。現在一歇下來,積累的感情好像都要冒出來了。
不由得又開始疑惑,郎昕翰究竟想怎麼樣?忍不住又掀開書邊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也在扭頭看我,毫無準備的就和他的眼神對了個正著。嚇了我一跳,手一抖,書差點沒掉下來。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好笑的神情,似乎還有些得意。不過我也沒顧的上分辨,趕緊轉過眼來,把書拿好接著看。
………
“雪兒,雪兒?”誰在叫我。我的手動了動,“啪!”的一聲響,我這才被驚醒。睜眼一看,自己還在躺椅上,只是身上蓋了被子。剛才的響聲,是掉在地上的書。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我趕緊坐了起來。
“睡醒了?”他笑看著我。
大概是剛醒,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來。我看著他有些發呆。真是奇怪,這麼一個總是在微笑,有些吊兒郎當,又不失親切的男人,怎麼手卻那麼涼呢?還有我第一次見的他的時候,那殘忍入骨的笑容,我永遠也忘不了。。。。
“我的樣子很奇怪嗎?”他用手摸了把臉。
“沒有。”趕緊回神兒。
“王爺請恕罪,民女不知是這麼回事,竟睡了過去。。。。”
“沒事。這些日子,你也過的夠苦了,總是這麼擔驚受怕的。”他伸出手輕捂住了我的嘴,“還有,以後,不要那麼拘謹,說過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昕翰,叫啊?”他認真的看著我。
“昕。。。翰。。。。”在他的目光緊盯下,我遲疑的說了這兩個字。可說完了以後,渾身上下的難受,那感覺就好象,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情。比如,在以前的世界,做公車逃票。我皺皺眉,這麼會有這種感覺?
“呆得難受了吧?對不起,我才把事情處理完。”
“我,睡了多久?”
“時間也不長。好了,現在該起來了。”說著,他把我拉了起來。
“走吧。”他從旁邊拿過一件黑色的披風,給我披上,然後握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恩?王。。。昕。。。。我們去哪裡?”叫他王爺他不肯,叫他昕翰我難受,只好放棄稱呼,直接問好了。
“在這裡悶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說著,他帶我來到帳外的一匹黑馬旁邊。
即使是像我這樣的動物白痴,也能看出來這匹馬不是凡品。它全身毛髮烏黑髮亮,只有四蹄雪白。看到郎昕翰走近,遍開始不安分,喘著粗氣,前蹄不停的踢著地。
“這是我的坐騎逐雲。”他接過士兵解下的韁繩,對我說。
“我們要做什麼?”我看著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