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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昕翰今天大概要和天啟的使者不停地討價還價吧。這一天我都沒看到他。我就被關在了這帳子裡,很無聊,卻也很平靜。昨天晚上殺馮太師的事情,好像沒發生過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人把我給保護起來了。我不禁想,是否我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今天我一直很平靜,該吃吃,該喝喝,只是非常沉默。天啟的人來了又能怎麼樣?以前日夜期盼的人,現在已經跟我無關了。目前我唯一需要考慮的事情,就是我該怎麼辦。是選擇繼續活著被郎昕翰利用呢?還是乾脆一死了之?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的生命如此的不在乎過,死好像變成了和吃飯睡覺一樣的平常事。那根簪子我看過了,很鋒利,只要我扎對地方,一下子就能了斷了。
傍晚的時候,我坐在窗前看夕陽,右手又不自覺的摸上了戴在左小臂上的手錶。反正也無聊,乾脆拿出來看看。我一直戴著它,只是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看過它了。本來嗎,它已經停了,失去了計時的功能,對我來說只能算是個紀念了。我把表拿在手上把玩兒著,忽然,我停了下來。因為我發現了不對勁,我仔細把錶盤看了看。奇怪!我明明記得那表一直是停在兩點二十分的,怎麼現在變成了兩點二十五分?難道是我記錯了?
正琢磨著,遠遠看到郎昕翰往我這裡走來。趕緊把表戴了回去,拉下了袖子。
郎昕翰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我轉過身不去理他,繼續看著窗外。到了現在,我也不再需要對他陽奉陰違了,反正要殺要剮我都躲不過。
“這次你算是如願以償了?”他陰森森的忽然說。
我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天啟的人提出條件,不但要用太子換高承志,還要把其他洩留在北遼大營的天啟人換回去,包括女人。”
我眨眨眼:“我聽不出來這怎麼是隨了我的願。放不放我是你的事情。天啟雖然這麼說了,就算你答應他們,可要想將我留下,你有的是辦法。”
他走到我面前,緊盯著我:“對!我是有的是辦法,但現在我該死的就是不能把你留下!”說完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低頭狠狠的吻了下來。本來我不想張開嘴,但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改變了主意。張開嘴,我的舌頭和他的糾纏在了一起,還有彼此的唾液。我忍住噁心的感覺,一直等到他放開我。他的呼吸急促,是因為慾望,而我呼吸急促,是因為剛剛一直喘不上來氣。
忽然我只覺得雙腳離地,因為他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我笑著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知道嗎,昨天馮太師也是這麼死在我上面的。”
他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很滿意我造成的後果,但好像應該再加點料兒。我又說:“剛才沒嚐到血腥味兒嗎?我咬死他的時候,喝了不知多少口呢。現在吃什麼都有一股血的腥甜味道。”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本來僵硬的面容,慢慢地泛起一絲笑意。他坐了起來,把我也拉了起來,用手理平我剛才被他弄亂的頭髮,說道:“你真是個小妖精,兩句話就打消了男人的興致。”然後,他站了起來又說:“明天一早,我派兵將你們這些姑娘和高承志一起,送回天啟。”
說完,他忽又轉過身來看著我問:“藍雪,除了想靠我活命或救出你哥以外,你心裡從來沒有過我對不對?”
我一手撐在床上,歪著頭無所謂地看著他:“咱們彼此彼此。你為什麼向我獻殷勤,你自己應該明白。”
漸漸地,他臉上又恢復了那常見的笑容,用手滑過我的面頰,勾住了我的下巴:“藍雪,你是這世上最特別的女人。我想,以後我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女人了。即使不是為了藍家的東西,我也不會放你走。要不是因為。。。。”他停了下來,不再說,只是笑著深深的看了我很長時間,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