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有人來與我聯絡,是否那幾個姑娘真的不在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知道我北上過的人,除了她們和碧玉春杏以外,就是魏陽、高承志和北遼的那些人了。不考慮北遼,就只有高承志會對我下手了。但直到現在還沒看出,什麼事情對我有威脅。
那高彤雲眼高於頂,跟本就是個誰也不放在眼裡的角色。也許在她看來,我這種“撥亂反正”的半調子千金小姐,連她的對手都不夠資格當吧。
嚴惠蘭有股子書卷氣,但看起來很嚴肅,像她爹。杜麗笙倒是挺溫婉賢淑的樣子。這兩個人除了剛進宮時見過一次以外,我也沒機會和她們多接觸。
這段日子,開始的七、八天,我們在收拾這個馨雅園,其他大部分時間,基本上我都呆在這園子裡。因為在未得到封號之前,除了附近的幾個院子,我是沒資格在這宮裡其他地方隨便走動的。去過兩次薛丹盈住的花月軒。可第三次再去的時候,她的丫頭就說她不在,而我明明在遠處看見她剛剛回來。所以以後就再也沒去過,都是她來找的我。原來我還是對她蠻有好感的,可現在看來。。。。
“唉!”我嘆口氣,閉上眼睛。琢磨別人就是折磨自己!想得好累,休息一會兒吧。現在已經進入了五月份,正是春末夏初的時節,是最舒服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就歪在藤椅子上睡了過去。
……
眼睛有些癢,大概是花瓣落在臉上了,伸手一摸,卻摸到了一隻手。是子軒?我笑著睜開迷濛的雙眼。眼前卻是另一張臉孔。看了兩秒,我才認出來。居然是身穿龍袍,頭戴金冠的穆容成!
我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嘴裡說著:“民女藍雪不知聖上駕臨,罪該萬死。”就要跪下行禮。
他把我攔住:“朕進來的時候,沒有聲張。不知者無罪。”然後他彎下身撿起剛才我倉促間,掉到地上的玉佩,問我:“你一直帶著這個?”
我掃了他一眼,他的雙眸黑沉沉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趕緊低頭答道:“是,皇上當年所賜之物,藍雪不敢離身。”這麼說效果應該不錯吧?我心說,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而已,沒關係。
他抓起了我的手,把玉佩放在我手心裡,然後合上我的手:“那就收好它。”
感覺他溫暖的手掌,蹭著我的手背。心裡突然一陣亂,就聽見自己的嘴吐出這麼一句話:“皇上每天,要批很多奏摺公文吧?”
“哦?何以見得?”
我抬眼看了看他依舊淡然的表情:“很容易知道啊。你手上握筆的地方,都磨出老繭了。”
“那又如何?也可能是朕經常寫詩做畫造成的。”
我看著他,雖然使勁兒忍著,可嘴角還是挽起了弧度。吟詩做畫?他?這麼冷漠寡言的人,去風花雪月?
努力想象一幅他月下吟詩的樣子,可腦海裡只浮現出一個孤獨的背影。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以前是個王爺,也許還好些,可現在坐上了龍椅,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一種酸澀湧了上來,嘴邊的笑意也變得勉強了。
“你在嘲笑朕沒有文采?”他向前邁一步,和我貼的更近,深黑色的眼睛緊盯著我問。
有些吃驚,下意識地往後邁了一步,卻踢到了藤椅。沒站穩,身子向左一歪,但沒有摔倒。他的雙手扶住了我的腰。
他嘴唇幾乎碰到了我的額頭,鼻子裡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臉上,弄得我的臉,也一陣陣發熱。我側開臉想躲開,可又無處可退。一隻手緊抓著玉佩,一隻手抵在他前胸。他的左手扶住我的腰側,右手卻順著腰部緩緩地摸向了我的後背。我現在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身體忽然變得極度敏感,不敢動,就這麼個姿勢僵硬的站著。真奇怪,我跟子軒不管靠得多近,我都沒有覺得緊張過。可現在的我,很緊張,呼吸急促,手心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