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看到官員的名字。那張紙已經舊得發黃了,年頭一定不短,可那上面寫了多官員,總有一些能一直在朝中供職的吧?只要聽到他們的名字,我一定能想起來那些事情!
穆容成的藥和子軒的藥我都喝過,我對中藥一無所知,那藥方我也看不懂,只是透過親身試驗,我發現他們給的兩種藥的藥效正好相反,一個使我忘記,一個讓我想起。唯一一點相同的,就是在減輕我的頭痛方面。可在尚書房偷聽到穆容成和嚴柏濤的對話後,我對他的不信任已經無可抑制的生了出來,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選擇了子軒的藥。我已經肯定,這些奇怪的事情是和上一代的恩怨有關,可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那些人和事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還有那個和穆容成的父親穆傑珃,深情相擁的女人,她是誰?
隨著我慢慢的服用子軒配的藥,我又開始做夢了。只是這次要緩和很多,不像以前有那麼多激烈的情緒。夢裡的還有四個女人輪番出現,有時也會同時顯身,但都模模糊糊的。不知是不是我的藥還吃的不夠。子軒被派得那麼遠,現在全都要靠我自己努力了。。。。。
“又走神了?”穆容成低沉的聲音拽回了我神遊的心思。
“不是。只是這麼靠著你,我又覺得困了。”笑了一下,又把頭埋進他肩窩。
“呆會兒你和朕去尚書房。”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表情平淡,就像在說今天的早餐該吃什麼:“朕今天有很多事要做,要是你不怕悶的話,就陪朕一起去。”
“好。”我趕緊笑道,“臣妾一定不會打擾皇上的。”
從這一天,我正式開始了自己“伴君從政”的生涯,當然這個說法,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的,據說是由一個所謂的史學家造的詞。不過那些對功過是非的評論,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剛到尚書房的時候,感覺是很奇怪的。這裡說的有奇怪或詫異的感覺,指的是除了我和穆容成以外的其他人。我可是非常自得其樂的。而穆容成,該幹什麼幹什麼,表情嚴肅,估計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這是我從進尚書房議事的大臣的反應上總結出來的。
尚書房並不大,和宮裡其他的大殿比起來,這裡算是非常小而溫馨了。穆容成坐在正中的龍案前,在他右手邊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張很大的檀香木榻,上面鋪著厚厚的白色羊毛毯,手按在上面都能陷進去,另外還有幾個明黃色鏽龍軟墊。榻上放了一張小几,几上放了些書冊。這就是穆容成為我準備的裝備。說實話,這木榻真的是很合我心,坐、躺、靠,都不妨礙。若不是礙著那些外臣的面,我早就脫鞋爬到榻上去了,那羊毛毯可真是舒服!
第一天在尚書房,除了新鮮以外,我沒有什麼其他收穫。我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那些進來議事的大臣們的表情。一律是一種變化順序:先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馬上醒悟過來,這麼盯著宮妃是非常不禮貌的,趕緊收回目光。
和穆容成說話的時候,還有人不由自主的往我這裡瞟。皇帝不開口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也無法詢問。因為雖然後宮是不許干政的,但天啟沒有法律規定,不許皇帝把后妃帶到尚書房來。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好笑,估計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沒想過將妃子帶到這個地方,所以才讓我鑽了空子。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因為這個主意是穆容成想出來的,那麼他真的只是體貼我所說的,“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嗎?還是另有目的?現在我還看不出來,只有慢慢來了。
漸漸的,隨著新鮮的勁頭兒過去了,我開始越來越覺得乏味。我知道自己對那些國家大事毫無興趣,來尚書房本來就是想刺激自己的記憶的,但並不是每天都能碰到我熟悉的人名的,這情況我早料到了,所以弄了很多